-周蘇城在我的注視當中走到了門口,隔得這麼遠,我還能看到他臉頰上的微紅。
我打了他一巴掌,他卻一點都不生氣。
這不是他的性格。
至少他應該會問我一句你怎麼了,但他沒有。
就說明他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,他也知道我懷疑他,他哪怕跟我生氣說我耳根軟,我媽說什麼我就信什麼那也行。
可是即便他知道,他都沒有多問一句。
所以我就沒說什麼了。
我要來的答案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答案,但是就是連一個假的,他也沒有給我。
周蘇城從我的房間離開之後,我把門反鎖了。
其實我糾結的不是噹噹到底是怎麼失蹤的?
還有他這麼做。究竟是為了什麼?
我糾結的是周蘇城永遠有事情瞞著我騙我。
或許有一天他還會說,他不想讓我參與到他那些陰謀詭計當中。
我不想參與,但我更不想被騙。
也許晚上想的太多,第二天早上起來有些頭重腳輕的,嗓子疼的厲害。
下床的時候太猛了,我差點摔倒。
我面黑唇青的樣子連噹噹都發現了,他指著我的臉問我:“楚顏,你怎麼了?你的臉色好像刷了一層白油漆。”
有那麼難看嗎?
我坐在餐桌邊掏出小鏡子看了一眼,果然跟噹噹說的差不多,慘白慘白的。
大家都發現了,周蘇城當然一眼就看見了。
他立刻關切的問我:“楚顏你生病了?”
我沒說話,隻是搖搖頭,但是一搖頭腦袋更昏了。
“吃完早飯我陪你去醫院。”
“不用了,等會還有個會。”
“沒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。”
這話真好聽,周蘇城想說好聽話的時候,會令人如沐春風。
吃過早餐,周蘇城執意要送我去醫院,我沒勁跟他拉扯,再說我也有一點發低燒。
去了醫院,醫生診斷是病毒感染著涼了。
昨天天很熱,我是怎麼著涼的呢?
“你蓋的被子太薄了,昨天晚上你把冷氣打的很低嗎?”周蘇城詢問我。
平時26度,昨天晚上也是26度。
摧毀我的不是冷氣的氣溫,而是我對周蘇城的不信任和猜度。
還有他對我無止境的欺騙,一次又一次。
醫生說我感冒初期可以拿點藥,也可以掛點水。
周蘇城陪我在醫院裡掛了水,我怏怏地半靠在椅子裡,看著他前前後後的給我忙碌。
醫院裡有人認出了他,小護士看到他幫我去排隊拿藥水的時候,都驚愕的瞪圓了眼睛。
周蘇城一直是個名人,以前是他的財富,他的花邊新聞,現在他和孟冉,還有我的事情頻頻上熱搜。
我用衣服蓋住臉,被人行注目禮的感覺很不舒服。
護士來給我紮針,我聽到周蘇城在旁邊說:“輕一點。”
他的話惹得小護士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小護士可能在想他這麼溫柔體貼,哪怕他是個渣男,他也認了。
這就是個看臉,看錶象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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