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不用了,我哪也不疼,洗完澡我就睡了。”
我不由分說地關上了門。
周蘇城那樣敏銳的人,一定看出我今天不對頭。
他甚至還能猜出我在想什麼。
跟他打交道我好像沒什麼秘密,但是他又全是秘密。
所以我們一開始就在一種不公平不平等的狀態下,讓我累之又累。
我進去洗洗手間泡了個澡,都快把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裡了。當水沒過我的頭頂的時候,窒息感又令我立刻我浮上來。
上次跳湖自殺給我帶來的衝擊還是存在的。
我變得有些怕水,好久都不敢泡澡。
今天還是發生過那件事情後的第一次。
我不禁想起了周蘇蘇城暴打林慕齊的那一幕。
其實我並不知道他那時的憤怒,到底是有幾分是發自真心的呢?
我洗完澡濕著頭髮從洗手間裡面出來,剛走進臥室,就看見周蘇城正坐在我的梳妝檯前等我。
我的門沒有反鎖,而且就算反鎖他也有鑰匙。
防君子,不防小人。
我無奈的疲憊地開口:“又有什麼事?”
他沒說話,隻是起身把我按在軟凳上,然後就拿起吹風筒幫我吹頭髮。
我已經疲憊得都懶得掙紮了,就順從地坐在凳子上,讓他幫我吹頭髮。
他的動作輕柔,頗有托尼的風範。
我不知道他是給過多少女人吹頭髮才練得這一絕技。
但是他溫柔的手法和溫暖的呼呼的微風,都讓我有點困了。
我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。
忽然我感受到他的手,在順著我的面頰緩緩的向下撫摸,都已經觸碰到了我的鎖骨。
我一睜開眼睛,他的鼻尖就碰著我的鼻尖,離我近在咫尺。
我的忽然睜眼似乎嚇到了他,他溫柔低語:“頭髮已經吹乾了。”
然後他的腦袋就向我壓下來,他的唇就碰到了我的嘴唇。
就在一瞬間,我向後躲去,並且以非常快的速度,準確無誤的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是的沒錯,我打了周蘇城。
這個耳光打極其響亮,沒有一丟丟的心慈手軟。
我這個耳光很顯然把周蘇城給打愣住了,他萬萬沒想到他向我索吻,我居然會掌摑他。
萬人迷周蘇城也有被女人掌摑的一天。
打完了他我也沒覺得後悔,就是覺得自己動作迅速了一些,條件反射到連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。
周蘇城短暫地驚訝了一下,但是沒有發怒,甚至過來關心我的手掌有沒有因為打他而痛。
他托起我的手掌看了一下,然後說:“看來你今天是真的累了,我幫你鋪床好好睡一覺,要不要我陪你?”
“不要。”我飛快地說。
我語氣這麼激烈,他也隻是扭頭看了看我,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
他幫我把床笠拿走,床單鋪好,甚至把枕頭拍的更蓬鬆一些。
我實在不需要他為我這樣做,我隻需要他告訴我實話。
所有所有的一切。
他準備做什麼?
他想要做什麼?
我當做到底是棋子呢,還是别的什麼?
隻需要他告訴我實話。
但是我知道不會。
隻要他是周蘇城,他就永遠不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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