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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種問題在他們這裡就不叫事。
無論是他,還是白鴉,都有無數種辦法讓北冥夜煊保持清醒。
但白鴉偏偏選擇了最令人受罪的方法。
若是讓雲傾知道,他們這麼對待她喜歡的男人,指不定怎麼修理他們。
白鴉仔細觀察著一管剛從北冥夜煊身上抽出來的血,聞言,漫不經心地道,“今晚的事情,無論起因經過如何,那個男人都絕對稱不上無辜。
”
黑鴉臉色驟然一冷,“他故意的?!”
“倒也不至於,”白鴉隨手將那管血放進器皿裡,眼神落在雲傾臉上,透著深意,“隻是他大概也沒料到,她會真的受到傷害。
”
今晚的事情疑點太多了。
無論是雲傾忽然吐血,還是北冥夜煊出乎意料的昏迷,處處都透著詭異。
依照這兩個人的能力手段,誰能將他們算計到這個狼狽的地步?
黑鴉目光隨之落在雲傾蒼白的臉上,微微眯了眼睛。
幾秒鐘的沉寂後,黑鴉忽然開口,“姓白的。
”
“是哥哥。
”
黑鴉黑了臉,“......對於她忽然吐血的事情,你怎麼看?”
白鴉眸光深邃,“原因不在她身上。
”
不在雲傾身上,自然就在另一個人身上。
至於那個人是誰......才是他們應該著重關注的問題。
黑鴉沒說話,顯然認同了對方的觀點。
至於將一個人的痛苦,蔓延至另一個人身上,這種情況雖然少見,但並不是沒有。
醫學史上,就有一種人儘皆知的情況。
黑鴉手上,也有類似作用的蠱。
幸運的是,雲傾既沒有中毒,也沒有中蠱。
那麼,就隻剩下第一種可能了。
一陣有些難言的沉寂在車廂裡蔓延。
最終,白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,“這種情況之前從未出現過......對方大概率對她沒有惡意,暫時不需要太擔心。
”
白鴉說完,轉身準備去研究剛抽出來的血,黑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“她之前問過我們——”
“小黑,”白鴉忽然回頭,打斷弟弟的話,“地下城病毒已經到了最後關頭,這是她一生最大的罪孽,不能出現任何意外。
”
黑鴉沉著臉,不讚同地看著他。
白鴉歎了口氣,走過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“若真的有那麼個人的存在,他可以自己出現,但不能由我們說出來。
”
如果對方真的是利用“神之光”給了雲傾第二次生命的人,那他的立場,就是個很大的問題。
黑鴉顯然也想起了“神愛”與雲傾之間的恩怨糾葛。
“神愛”的首領,七年前被她親手斬於刀下。
但那位首領,曾經也是最疼愛她的二叔。
在那個男人還不確定死沒死透的情況下,現在竟然又冒出一個敵友未明,身份未明,性别未名,還八成跟雲傾有很親密的血緣關係,甚至一度能夠影響到雲傾身體狀況的存在——
黑鴉忽然覺得心口發堵。
他果然還是隻適合做個“柔弱”的病毒專家。
這種燒腦又費神的事情,還是交給那些心臟嘴毒的傢夥去解決吧。
黑鴉轉身就走。
白鴉看著弟弟冷到能凍死人的臉......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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