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你果然被那個賤人勾引了,你就算不顧及我,也要顧及我們的兒子,她根本不會好好醫治冬兒……”太子妃捶打著太子的胸口,聲音裡全是怒氣。
“太子妃,”白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不要太過分。”
張氏氣得臉都綠了,更加爆炸,采用了一貫以來的說話方式:“我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人,早知道嫁給你之後會受儘委屈,當初我就不該嫁進門……”
“將太子妃帶走。”白琰眼中漫著疲憊,吩咐下人。
張氏還想耀武揚威擺太子妃的派頭,下人們卻不再聽她的,張氏隻得拂袖而去。
“勞煩蘇小姐照看冬兒了。”在將一切處理妥當後,太子朝蘇絳雪道。
蘇絳雪答一句應該的,再看向太子府其他染了病的人時,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:“你們還是要和許淮的藥嗎?”
與此同時,最早喝了許淮藥的下人驚歎道:“這藥真的有用,我現在渾身輕鬆多了,頭也不疼了,多謝許大夫!”
下人們在被蘇絳雪治了好幾天,卻還沒有好轉之後,現在當然更加相信能立竿見影的許淮,紛紛低著頭,沒有回答蘇絳雪的話,身體卻很誠實的去領許淮的藥。
蘇絳雪確認那藥對成年人來說,鬨不出人命來,也沒繼續勸阻他們。
“兩種藥不能一起喝,既然你們選擇了許淮的藥,就别再領我的藥。”蘇絳雪說完,轉身而去。
幾個下人們互相看一眼,等太子也走了,才不滿道:“誰稀罕啊,還真當自己的藥是仙丹了。”
牽鶯混在人群裡,大聲道:“就是,仗著自己全家死了的功勞,什麼都要跟許神醫搶,也就是許神醫不跟她計較,否則,她現在哪能哄騙陛下,來治療小皇孫的病。”
九公主看到牽鳶,立刻招手讓她過來:“母妃讓你來看淩王,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去?”
牽鶯頓時跪地,憤恨道:“還不是那個蘇賤人,也不知道淩王殿下被她灌了什麼迷魂藥,居然那麼聽她的話,不管奴婢的死活也就算了,連貴妃娘孃的關心也拋到腦後去了!”
她話說完,看一眼許淮。
“九公主,現在蘇絳雪把持著小皇孫,就連太子也相信她,要是許神醫能治好小皇孫,豈不是正好立下大功,到時候公主要是想……”牽鶯停頓一瞬,看著白依依臉色變紅,才繼續道,“陛下和貴妃娘娘也不會不同意的。”
“你說的對,”九公主臉紅的悄悄拉住許淮的手,“我帶你來這裡,就是為了讓你能立下功勞,好讓父皇放過你,恢複你的名譽。”
許淮心中高興壞了,面上卻裝著為難道:“可是現在,我連小皇孫的面都見不到,這可怎麼辦。”
九公主咬唇:“别擔心,不是還有太子妃嗎?”
牽鶯從地上起身,看著他們兩低聲商量,眼中露出狠毒之相。
小皇孫必須死,要是能藉機把許淮也除掉,讓九公主死心,貴妃一定會更加高興,她也就能獲得更多的賞賜。
蘇絳雪再一次給冬兒診斷之後,掛了鹽水給他,在要喂藥時,卻猶豫了一下。
“我要出府一趟,你找人看好冬兒,别人任何人接近他。”
小皇孫除了染病,還受了很大的驚嚇,她需要去一趟醫館,買點安神的草藥,做個藥囊給他。
“太子府解除封禁之後,錦衣衛都離開太子府了,要找人,也隻能找太子的人。”銀硃眼中有些擔心。
雖然太子終於硬氣了一回,可誰知道,他是不是能一直那麼靠譜。
“事關小皇孫,他不會放任不管的。”
蘇絳雪說完,獨自一人出門,去了離此處最近的醫館。
一進門,好巧不巧,正遇上剛剛買完安胎藥的楚舞兒。
“這不是蘇姐姐嗎?好久不見,姐姐可還好?”楚舞兒說話時,將手裡的藥給了柳兒,自己故意撫摸著肚子。
蘇絳雪的目光落在柳兒身上,柳兒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“很好,讓開。”蘇絳雪道。
楚舞兒反而逼近了一步,故意攔在她的去路上:“姐姐可能不知道,我已經有了王爺的骨肉,要是姐姐沒有執意跟王爺和離,說不定,府中長子會由姐姐生下的。”
蘇絳雪皮笑肉不笑:“有孕了?”
“已經一個多月了,”楚舞兒故意低頭,嬌羞道,“姐姐也不要怪王爺,當初是你病重,王爺太過憂心,才來找舞兒排憂,王爺心裡一直是念著你的。”
她這些天被關在王府裡,好不容易今天才能出來透透氣,卻見到了蘇絳雪,這不是上天給她出氣的機會嗎?
她就是要告訴蘇絳雪,白子淵根本不在意她,在她病重的時候,他還在和自己快活呢。
“希望他能喜歡這個孩子。”蘇絳雪嘴角彎起來。
楚舞兒臉色卻難看起來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這孩子不是白子淵的,這事蘇絳雪應該不知道才對。
蘇絳雪略帶悲哀的看著她:“沒什麼意思,我要買藥,還請你讓一讓。”
就算這孩子真是白子淵的,在太子府的時候,他也說過可以捨棄這個孩子了。
楚舞兒退後,讓開一點道路,卻在蘇絳雪經過的時候,忽然狠狠叫了一聲:“哎呀,我的孩子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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