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整餐飯我承認我很沒有禮貌,我一直盯著林慕齊看。
我媽一直時不時的在桌下拽拽我的衣服,林慕齊倒是很淡定,坦然的接受我的目光。
我沒有辦法控製我這樣毫無風度,因為實在是太像了。
菜上來之後我就忍不住對他的盤問,我問他。
“你從小是在馬來長大的?”
“是。”他回答。
“從來都沒有去過别的地方?”
“樺城我是第一次來。”
“我能不能看你的身份證件?”
我媽用她的腳碰了碰我。
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,但是我忍不住。
林慕齊稍微愣了一下:“不好意思,我的護照沒有帶在身上,要不然...”
“要不然等飯吃完我跟你去酒店拿。”
我媽終於忍不住了,靠近我:“楚顏,你控製一點,他不是文然,他是林慕齊。”
我不管他是誰,我就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像的兩個人。
哪怕我知道,不會有死而複生這件事。
林慕齊回答的倒挺包容,他點了點頭,微笑著跟我說:“可以,剛好我的酒店就是伯母住的那個。”
一餐飯吃的我心不在焉,我隻想快點結束,然後跟他去酒店。
晚餐結束之後,我媽還有應酬。
於是我跟著林慕齊回酒店。
他跟我媽住在同一層。
這大約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剛結識的男人去酒店。
他開門的時候我留意他的右手,因為我記得文然的右手上面有一處傷疤。
是有一次他打針,因為每天都要掛吊瓶,所以護士在她的手背上埋了預留針。
那次傷口發炎,還化了膿,所以手背上結了一個疤。
他見我一直盯著他的手看,回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告訴他:“我的朋友手腕上有一個疤痕,我能看看你的右手嗎?”
“你說的是以前你的鄰居?”
我點點頭,他落落大方的伸出他的右手,然後翻了過來。
我看到了他的手背乾乾淨淨的,什麼都沒有。
然後他又說:“要看左手嗎?”
他又伸出左手翻轉過來。
他的皮膚很好,白皙細膩,我甚至連毛孔都看不到。
我不知道我此刻該是什麼樣的表情。
在這個瞬間我覺得我有點無理取鬨了。
因為從手臂上的這個疤痕我就應該看出來,這個人隻是和文然長得很像而已。
但是他們兩個人,應該不是同一個人。
再說文然真的已經死了,是我親眼看著他被燒成一捧灰的。
儘管當時他面目全非,說實話我從外觀上沒認出來,可是DNA檢測是最權威的呀,我還在懷疑什麼?
我極為窘迫的跟他說了一聲抱歉。
我說:“對不起,你跟我的朋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。”
他很寬厚,語氣依然溫和:“我知道,見你之前伯母已經跟我說過了,讓我做好心理準備。我明白你的心情,見到一個已經死去的朋友又出現在你的面前,肯定是驚訝萬分的,我能理解。”
他打開門讓我進去。
但是他的那番話讓我又站住了腳步。
他怎麼知道文然死了?
我自始至終我沒有跟他提過半分。
他已經率先走過去了,見我還站在門口,詫異地看著我。
“怎麼了?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