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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想到阿鬼這麼不憐香惜玉。
所以我都有些愣住了。
阿鬼放下酒杯,就從那女孩身邊走過去了。
他甚至也從我身邊走過去了,壓根沒有看到我。
我隻好喊了他一聲:“阿鬼。”
他聽見了,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然後又把頭轉過去。
然後又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就在我的臉上定格住了。
我給他點點頭:“對,是我,你沒看錯。”
我覺得阿鬼的反應有些遲鈍,有點像動畫片裡那種被敲了一悶棍的卡通人物。
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,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叫了我的名字:“楚顏?”
我說:“對,我是。”
他這才向我走過來,捏住了我的肩膀,從頭至尾將我打量了一遍。
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剛才去你家找你,你不在,打你電話又不接,我就誤打誤撞的,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兒。”
“你為什麼去我家找我?”
“不然呢,我去哪兒找你?”
我覺得此時阿鬼的腦筋有些錯亂。
他低下頭,長長的髮絲遮住了他的臉,等他再一次抬起頭來的時候,眼神還是迷茫的。
“你不是應該在周蘇城那裡嗎?”
“我的確去了。”
“然後呢。”
“然後我跟他說,希望以後跟他不要有交集。”
“然後呢?”
阿鬼好像隻會說這三個字,原來他懵逼的時候是個複讀機。
“然後我就走了,就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“他用你爸的安危來威脅你,他真的能做得出來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還來?”
“我留在他身邊,他就不恨他們了?”我走近阿鬼,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。
他的手很涼,涼的像冰塊一樣。
“我跟周蘇城說,他想怎麼報複我爸都可以,總之不要再拿他們來威脅我。”
阿鬼呆呆地看著我喃喃自語:“你瘋了,楚顏,周先生說到做到。”
“那又怎樣,那也是我爸欠他的!他已經苟且偷生快活了那麼多年,也是該還的時候了。”我心一狠咬著牙:“我告訴周蘇城,從這一刻開始起,沒有任何人能拿任何事情威脅到我。除非他拿小西的安危來威脅我,但是我一定不會就犯,我會跟他魚死網破。”
阿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:“你是為了我嗎?”
我想了想,很認真的回答他:“一半一半。”
阿鬼停了,足足有好幾秒鐘。
然後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,用力將我拉進他的懷裡。
他大概用他畢生的功力來擁抱我,差不多快把我身上的骨頭都要擠碎了。
我說過了,我不是百分之百為了他,他不用如此感動。
但是我也沒掙紮,因為在這一刻,我似乎忘掉了周蘇城。
我忘了周蘇城對我的威脅,也忘掉了他對我偶然出現的溫存。
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鐘,但是至少那幾秒鐘我是忘掉他的。
在阿鬼的擁抱中,我聽到那個女孩從地上爬起來,狠狠地衝他叫道:“小子,你有種,你等著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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