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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喊完了轉身就跑。
我可能把周蘇城給喊懵了,他過了好幾秒鐘才說話:“楚顏,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?”
我當然知道。
“楚顏,你覺得我隻是威脅你,不會動手是嗎?”
“隨便你,”我停下來回頭大聲跟他說:“反正也是我爸媽欠你的,你想怎麼做都可以。是你說的,他們的事情跟我無關,你該報複的已經在我身上報複過,所以以後拜托我們不要再有任何交集。”
我慢慢轉身,聽到他在慢慢地問:“你這樣堅持是因為阿鬼?”
“一半一半。一半是因為阿鬼,一半是因為我真的想完全擺脫你。”
“不惜用你父親的命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想清楚了?”
“很清楚。”
我是背對著他回答這些話的。
周蘇城的聲音就像一陣冷風,涼颼颼的從我的背後刮過來。
從我大衣的縫隙裡面鑽進來。
我打了個哆嗦,但是我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堅定。
我將大衣的領子豎起來,向前邁步,穩穩地往前走去。
周蘇城沒有再喊我,甚至沒有追上來。
一直到我走到路口去打車,周蘇城也沒追上來。
我上了車才感覺到冷,汗嘩嘩的流了我一脖子。
司機問我去哪,我報了阿鬼家的地址,在路上的時候小西給我發了一條微信,她說:“爸爸已經上飛機了,他一直很想再見你。”
我沒有回,把手機揣進了口袋裡。
如果這次我爸真的出事,小西知道是因為我的倔強導致,她會不會恨我?
為什麼我的人生總是被一人串的恨所穿起來?
我去了阿鬼家,但是很意外,他並不在家。
我所有的房間都找過了,他不在,然後我給他打電話,他也沒接。
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周蘇城是不是找阿鬼的麻煩了。
我一邊不停的給阿鬼打電話,一邊奔出了他家。
我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,走著走著,我看到路對面街對面有一個酒吧,我就稀裡糊塗的進去了,然後我就稀裡糊塗的看到了阿鬼。
他正坐在吧檯邊喝酒,喝得很凶,一口一杯。
原來是借酒澆愁,我鬆了口氣。
我正準備走過去,這時一個穿的很辣的女孩子端著酒杯靠近了他。
酒吧裡麪人聲鼎沸,我聽不清那個女孩在說什麼,但是從她的表情上來看一定在搭訕。
阿鬼有花美男的外表,被人搭訕也很正常。
我忽然很感興趣,想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阿鬼如何應對?
他現在如此失意,藉著酒勁和一個妙齡女郎發生點什麼,也未嘗不可。
於是我立在一邊沒有過去,那個女孩依偎在阿鬼的身邊跟他說話。
可是阿鬼隻是低頭喝酒,並沒有理睬她。
女孩往他身上靠了靠,甚至伸長手臂摟住了阿鬼的脖子。
都說女追男隔層紗。
女孩主動,他總不會推開人家吧。
然而我想錯了,阿鬼不但推開了,還把那女孩退的倒退幾步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手裡酒杯也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
她愣了愣,尖叫起來:“你神經病啊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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