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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照天都快黑了,攝影師說三天後發照片給我們挑選,十天後出成片。
大冬天我穿著抹胸禮服吹著冷風大半天,坐進莫修的車裡時,鼻涕橫流。
他遞給我保溫杯,裡面是暖暖的紅棗茶。
我有點驚奇,他說:“知道你會冷,給你準備的。”
他還真是婦女之友,我喝了一口,還有點燙口,喝著很舒服。
喝著喝著我就笑了,他問我又笑什麼。
我說:“體貼入微的大暖男,帥氣憂鬱,這種設定在言情小說裡通常是什麼角色你知道嗎?”
他感興趣地看我:“願聞其詳。”
“萬年男二,永難登上正主之位。”
他也笑了,把暖氣開得更大,對著我吹,吹得我的鼻孔快要冒火了。
“那通常男主的設定是什麼?”他不恥下問。
“狂狷邪魅,傷的女主遍體鱗傷,哪怕倆人劍戟相見你死我活,女主也一生隻愛他一人。”
“那這種小說有什麼意思,看到開頭就知道結局。”
“這叫官配。”我不看小說,阿貓喜歡看,她倒不愛刷劇,偏愛看小說。
一邊看一邊唏噓,她怎麼遇不到這種男二,如果有人對她如此癡情,她立刻跟男二私奔。
我跟她說,那男二就不是男二了,是男主。
想到阿貓,我想起好幾天沒給她打電話了。
她也沒給我發微信,一般她一天總要給我發些好玩的視頻之類的,還有朋友圈她也好幾天沒發了。
我就給她發了張照片,剛才我穿禮服的時候自拍了一張。
如果是平時,她一準立刻就回。
她說她隻要不跟男人做那種事情的時候,手機一律握在手裡。
但是她沒回,莫修的車都開回市區了,阿貓的微信也沒回。
想了想,我給阿貓打去了電話,但她的電話居然關機了。
我握著電話發了會愣,想起前段時間我搬去阿鬼家的時候,阿貓說她可能要跑路的事情。
難道她出了什麼事?
“怎麼了?”莫修拍拍我的手背,我回過神來,跟他搖搖頭:“沒事,想起了我一個朋友。”
“那個叫做阿貓的?”
莫修看上去彷彿世外高人,世間一切紛擾都不關他事,但他其實什麼都瞭若指掌。
我哼:“是,阿貓。”
“你們在獄中認識的?”
“是。”
“她是犯了什麼事?”
我不想背後議論阿貓的事情,低著頭沒說話,莫修也沒繼續問。
我知道他對阿貓沒什麼興趣,他想知道自然會去查。
他隻是沒話找話。
車子開回市區的時候,他問我想吃點什麼。
我今天吹了冷風,半個肩膀都有點疼,我說:“不用了,我想回去泡個澡。”
回到周家,莫修接了個電話,說他有點事出去一下。
他神色匆匆,估計是有什麼事。
我也沒問他,反正我們真的不熟。
我回到房間沒吃飯就放了洗澡水,在水裡放了生薑精油,聞起來暖暖的,泡在浴缸裡更是渾身都暖起來了。
我枕在浴缸的邊緣,開了按摩功能,舒服地我都想睡覺了。
我硬撐著不能睡,不然滑進水裡不消幾分鐘就橫屍浴缸裡,變成豔屍一條,白白糟蹋了一缸洗澡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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