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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請我喝茶,我沒有牙不刷臉不洗就喝茶的習慣,婉拒他進洗手間洗漱。
莫修說他約了攝影師,問我有沒有特别喜歡的地方。
我說隨便,他也就沒說什麼了。
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周蘇城帶著雪珂出門,在大宅的門廊處相遇。
我特意留意他們的脖子,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紅色印跡。
昨天玩得那麼嗨,身上一點痕跡沒留下,實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雪珂跟我們打招呼,一開口嗓子居然啞了。
想必是昨晚叫的聲音太大,我想笑又沒笑出來,硬是憋著跟她點了點頭,就上了莫修的車。
等莫修把車開出了周家,我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。
他有點莫名其妙:“你笑什麼?”
“雪珂的聲音啞了你聽不出來嗎?”
“聽出來了,又怎樣?她昨晚叫那麼大聲。”
“哪有人做那種事情,身上乾乾淨淨,嗓子卻叫啞了的?”
莫修聽懂了,他扭頭看我一眼:“所以,你現在心情很好?”
周蘇城和别的女人做不做那種事情,對我來說有什麼要緊?
我收起笑容,從包裡摸出煙盒開始吸菸。
煙剛點燃,莫修又說:“我發現你每次想掩飾什麼的時候就會吸菸。”
我沒接他的話,隨他怎麼說去。
莫修約好的攝影師在一個度假山莊等我們,那裡的風景不錯,而且沒什麼人。
攝影師仔仔細細問我們要拍什麼感覺,有沒有主題,有什麼想法可以跟他說。
我的意思是隨便拍拍,搞出一張放大掛在房間裡就可以了。
我跟莫修表達了我的意思,他跟攝影師交流了幾句,換了衣服就開拍。
衣服也是攝影師帶來的,他是獨立攝影師,挺有想法眼光也獨到。
他帶來的禮服也好看,都是新的,吊牌還掛在上面。
他帶了很多件讓我選,我隨意挑了一件抹胸的。
他可能覺得我奇怪,第一次見到我這種如此不在意婚紗照的新娘。
我換好衣服,莫修也換好了。
他是第二個跟我穿禮服的男人,此時此刻,我平靜的很。
攝影師讓我們聊天說話,越自然越好,他會在合適的時間抓拍最自然的瞬間。
我們聊了半天,我覺得我已經快詞窮了,攝影師也沒拍完。
“新娘子,你可不可以跑起來,讓新郎在你後面追,我想看看感覺怎樣。”攝影師跟我說。
我穿著拽地長裙和高跟鞋,怎麼跑?
我累得歎氣,靠著一棵樹站著,脫下高跟鞋踩在草地上:“隨便拍拍吧,我跑不動了。”
本來是豔陽高照出來的,現在都下午三點多鐘了,冬天的白天特别短,感覺沒過一會太陽就要下山了。
莫修看看錶,對攝影師說:“找個角度拍吧,她累了。”
“你們找不到狀態。”攝影師歎著氣:“拍出來沒有CP感,就像是兩個不太熟的人。”
攝影師眼光獨到,我們倆本來就不太熟。
莫修沉默了片刻,忽然向我走過來,捧著我的臉就壓低了他的腦袋。
我下意識就想閃躲,他掌住我的後腰。
他的嘴唇並沒有碰到我的嘴唇,隻差了一點點距離。
他輕聲說:“你不想拍到夜裡,就配合點。”
忽然此時,攝影師興奮地大叫:“哎呀,這個狀態好,眼神在交流,保持,保持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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