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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風吹得我腦袋疼。
殷念真哭的我心煩意亂。
我拚命撥給周蘇城,可是他不接我電話。
我隻能給他發簡訊,給他留言,咬牙切齒地跟他說:“你為什麼要跟你太太離婚?你接電話啊,你告訴她你離婚跟我沒關係!”
然而,周蘇城一直沒有回。
這一切彷彿是我的獨角戲。
殷念真哭的搖搖欲墜,我真害怕她會跌倒。
我跟周嫂她們使了個眼色,我跟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,讓她們從那邊過去拉住她。
“周太太。”我筋疲力儘地跟她周旋:“你過來好不好,我們有話好好說。”
她拚命搖頭,她煞白的臉在淩亂的髮絲裡,白的觸目驚心。
“你讓蘇城來見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周蘇城在哪裡。”
她忽然爆發出一聲驚人的尖叫,然後丟下了柺杖就往欄杆上攀爬。
她快把我的膽給嚇破了,我不顧一切地奔過去拉住了她。
但是她已經翻過了欄杆,我死死地隔著欄杆抓住她的手。
這裡是四樓,下面就是噴水池,水池中間有一個天使的石雕。
她如果從這裡摔下去,必死無疑。
“周太太。”我冷的舌頭都發僵:“你不要這樣好不好,求求你回來,現在是我求你...”
“沒有蘇城...”她身體往後仰,衣服被風吹的像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子:“我活著沒有意義...”
“别。”我快嚇死了,我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,死都不敢放手。
我一邊拽著她,一邊扭頭拚命地看向周嫂她們:“你們還傻站著乾什麼?還不過來拉她?”
她們這才跑過來七手八腳地拽住了殷念真,把大哭不止的殷念真從欄杆外面拉了進來。
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渾身冷汗。
此生做小三,是我人生最可怕的體驗。
下輩子做豬做狗,哪怕被人用槍指著頭,我也不會再做小三。
殷念真依偎在周嫂懷中,依然在飲泣。
我渾身是汗的從地上爬起來,這時我的電話響了。
我以為是周蘇城打過來的,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我接通了,電話那端的人問我:“楚顏?”
“嗯。”我嚥了口唾沫,剛才風把我的嗓子吹得很乾:“我是。”
“我這裡是橋頭派出所,你是不是有家人失蹤了?”
“是。”我有點緊張,立刻回答:“是的,是不是有訊息了?”
“嗯,不過...”對方頓了頓:“你可能要有點心理準備...”
他這麼說我更緊張了:“怎麼了?他出了什麼事?”
“我們在西關河的下遊發現了一具男屍,好像是從上遊漂下來的,據法醫初步推測至少在水裡泡了一個星期了...”
我頭暈,站不住,扶住牆壁才勉強站住。
我深吸一口氣,喉嚨乾乾地疼:“你說什麼..”
“你先到殯儀館的斂房來認屍。”
“不會的,不可能的...”我下意識地否認:“文然不會死的...”
“你先來認屍,帶著身份證,就這樣。”
電話掛掉了,急促的嘟嘟聲彷彿在往我的腦子裡鑽。
我站了幾秒鐘,握著電話轉身。
身後傳來了殷念真的尖叫聲:“楚顏,你不能走!”
我現在腹背受敵,淩亂不堪。
如果可以,我都想跪下來求她了。
我回過頭,祈求地跟她說:“周太太,我有很重要的事,求你放過我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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