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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曦看向梁冊,用責問的口吻說:“他現在成什麼樣子了?你就由著他這麼喝下去?”
梁冊擋在秦夜隱跟前,淡淡迴應:“秦總自己有數,輪不到你我管束。”
“你聽他的吩咐也得看是什麼時候,他喝成這樣要怎麼照顧孩子?”
“秦總有安排,不勞柳小姐費心。”
柳曦沉了口氣,改用商量的語氣對梁冊說:“我能理解他的心情,可這樣隻會折磨他自己的身體,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你送他回去吧,時間長了,他會慢慢放下的。”
梁冊站著不動,顯然他隻聽秦夜隱一人的安排。
柳曦知道秦夜隱一時半會沒法從沈晚熹的死裡走出來,但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壞事,至少她有更多的機會去安慰和走進秦夜隱的內心。
她沒再勸秦夜隱回家,但她自己也沒有離開,而是側身坐在了秦夜隱身旁的沙發上,靜靜地呆著。
她告訴自己不用著急,反正沈晚熹已經死了,未來的日子還很長。
深夜。
紀天縱又著急忙慌地叫來了夏詩槐:“小熹又發燒了,一直反反覆覆的。”
夏詩槐沉了口氣,一邊給沈晚熹輸液一邊問:“白天情況如何?”
紀天縱歎息一聲:“還是老樣子,不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。”
“她這恐怕是心病。突然覺得遺忘對她來說或許是救贖。”
紀天縱:“我感覺她的記憶已經開始混亂了,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那麼難過,更多的是迷茫。”
夏詩槐又問:“那她有跟你說什麼嗎?她跟她男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紀天縱搖頭:“我都隻敢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,怕她情緒波動。”
頓了頓,紀天縱說:“……要不私下安排他們見個面吧?反正現在葬禮也結束了,秦夜隱也是個聰明人,不會露出馬腳的。”
夏詩槐:“明天白天問問小熹的意思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,紀天縱給沈晚熹送了早餐進來。
沈晚熹表情木訥的坐在床上看著他,神情中有些戒備。
紀天縱見狀,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試探著叫了一聲:“小熹?”
沈晚熹沒有給予迴應,看紀天縱靠近,她有明顯的閃躲的動作。
紀天縱將早餐放在床頭,立馬站遠了身子:“你别害怕,我隻是來給你送早餐的。”
沈晚熹依舊用陌生又警惕的目光看著他,紀天縱察覺到不對,出門就給夏詩槐打了電話。
夏詩槐出現的時候,沈晚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窗邊。
“沈晚熹?”夏詩槐叫著她的名字,緩緩朝她身後靠近。
沈晚熹扭頭看向她,靜默了兩秒後說:“我好像認識你。”
夏詩槐笑了笑:“算你還有點良心。”
沈晚熹又看向鬼鬼祟祟站在門邊的紀天縱,問夏詩槐:“他是誰?”
夏詩槐朝紀天縱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出去。
“我助手,不用害怕,你現在很安全,不會有人傷害你。”
夏詩槐提著藥箱走到床邊,伸手拍了拍床,看著沈晚熹說:“你生病了,需要輸液。”
沈晚熹抬起手,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針眼,起身坐到床邊,問夏詩槐:“我怎麼了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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