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尹月剛走進去,楚辭就瞪大了眼睛:“怎麼是你?我們等的明明是?”
明明是什麼,楚辭沒有說出來。
楚尹月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不確定性。
很明顯,楚辭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出‘神醫閣’三個字。
很快,楚辭改口,這次,他的目光又充滿了警惕:“你跟蹤我家主子?”
楚尹月勾唇一笑,隨便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好,順帶著翹起了二郎腿。
長腿隨著她輕輕舞動間,有風灌入,清爽至極。
還沒說話,楚辭便紅著臉别開了目光:“你,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放浪形骸!竟然連,連那個都不穿!”
楚尹月覺得好笑:“什麼那個這個的?褻褲就褻褲唄,我不穿褻褲怎麼了?偷吃你家大米了?”
“你,你簡直……不檢點!”
楚尹月的臉頓時沉了下來。
楚辭這話惹了她的逆鱗。
别說她隻是不穿一個區區褻褲,就算是她穿著泳衣走在這大街上,也沒人有資格說她不檢點。
“不檢點?怎麼,我穿的少就代表,我要和你圓房?”
楚尹月冷笑,她的目光在楚辭身上上下打量:“就你這小豆丁,想要和我同房,我還看不上!”
楚辭頓時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倒是天元翊,神色雖有幾分不自在,但雙目卻仍舊清明,聲音聽上去,也算是無波:“不知楚姑娘今夜前來,所為何事?”
楚尹月的目光從楚辭身上落到天元翊身上。
天元翊換了一襲水墨長衫,愈發襯得人清風霽月,淵渟嶽峙。
美男如此賞心悅目,楚尹月的神色不由得緩和了不少。
她將椅子往前拉了拉,正好來到天元翊右手邊的小矮桌旁。
然後她伸出手撐著腦袋,就這麼看著天元翊道:“我來給你看病啊。”
天元翊似楞了一下:“看病?”
楚尹月施施然從懷裡拿出了海神殿的請帖。
有關於說辭,她早已準備好:“我師父他老人家正在閉關,暫時沒空給海神殿殿主大人看病,不過作為他老人家的嫡傳弟子,我倒也可以小試牛刀的。”
天元翊有些吃驚:“你竟然是神醫閣閣主的徒兒?”
“自然。”
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桃城瘟疫,你竟然有法子。”
天元翊說了這句話後,微微猶豫,又問道:“不知楚姑娘,您師父如何稱呼?”
楚尹月知道,天元翊這廝是在打聽自己那位不存在師父的名諱,她果斷一笑:“我師父姓古,你可以叫他古神醫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楚尹月的錯覺,聽到‘古’這個字之時,她似乎從天元翊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。
楚尹月下意識問道:“殿主大人希望我家師父叫什麼名字?”
天元翊勾了勾唇角,連帶著眸光裡都似染了微風:“姑娘說笑了,古閣主的姓名,豈能讓人隨意更改?隻是我曾經以為,神醫閣名氣如此之大,或許其閣主,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友……”
好友?
楚尹月定定地看著天元翊的臉,心想對於天元翊來說,這位好友應該相當重要吧?
她很快收迴心神,看著天元翊那張臉,眨巴眨巴著眼睛問道:“那麼殿主大人,要不要試試——讓我給你看診?”
天元翊微微垂眸,長睫在眼下垂下一片陰影,那雙眼睛忽明忽暗,似是在思索利弊得失。
一旁的楚辭則撇了撇嘴:“嗬,想要給我家主子看診,做夢吧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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