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夜曆城還用實力證明，臉皮這東西，沒有最厚，隻有更厚。

他笑著看向夜曆恒：“另外，還請皇兄不要過分關注本王的女人，因為本王的女人眼光甚高，對長相體質持久都有很強的要求，然皇兄就不一樣了。”

說話間，夜曆城又落下了一子。

“水清澈跟了皇兄這麼多年，平日裡都想方設法地試圖爬上本王的床，由此可見皇兄在床笫之事上，可是讓她空虛寂寞地很啊。”

楚尹月又擰了夜曆城胳膊一下，同時她敏銳地發現，夜曆恒夾著棋子的指尖顯然有些顫抖。

殺人誅心。

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說自己不行。

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死對頭。

楚尹月忍住狂笑的衝動，又聽到夜曆城很頭鐵地道：“皇兄，你說皇弟我說得對不對？”

楚尹月看著夜曆恒，他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約約有冒頭的跡象。

不過夜曆恒到底是夜曆恒，蟄伏多年，就為了將夜曆城一擊斃命，這點侮辱，他還是可以不動聲色吞嚥下去。

夜曆恒很快恢複如常：“讓皇弟操心了，說起來皇兄還要謝謝你，不求回報為我護了澈兒母子這麼多年，待為兄登基為皇，定要給你一分重賞。”

夜曆城淡淡一笑：“皇兄客氣，說起來皇弟對皇兄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，若是本王，定然不忍親生孩子叫别人父王，尤其是如今世人對你我之間的關係存在諸多誤會，恐怕就是軒兒也受到了影響。”

說到這裡，夜曆城頓了頓：“皇兄你說，到時候若是本王讓軒兒叫你父王，軒兒會不會義憤填膺，覺得是你逼迫本王？然後將你視作仇敵？”

夜曆城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大的起伏。

可是楚尹月聽著，卻想要為他拍手稱讚。

這話對於夜曆恒而言，比剛才說他不行還要戳他的心窩子。

畢竟，有什麼比自己的親生兒子，把自己當做仇人更讓人想吐血的呢？

偏偏夜曆恒又無從反駁！

夜曆恒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：“夜曆城，感情可以培養，更何況本王和軒兒血濃於水，等本王登基為帝，朕就會封軒兒為太子，然後把他養在本王身邊，本王和他之間的父子之情，總會日漸加深。”

夜曆城雙手一攤：“或許吧。”

這天顯然聊不下去了，夜曆恒直接站了起來，他盯著夜曆城看了一會兒，突然又是一笑：“夜曆城，比起擔心本王和軒兒之間父子感情如何，你倒不如擔心一下顧雲心。顧雲心這麼寵軒兒，她若是知道，軒兒是她仇人的孫子……會不會氣得當場斃命？”

夜曆城的面色驟然一冷。

這讓夜曆恒終於找回了一點暢快：“嗬嗬夜曆城，你回城之後，天淩皇城究竟會有多精彩，本王還真是好生期待呢！”

話落，夜曆恒果斷拂袖而去，走到院門口，他又腳步一頓，回過頭來，笑容詭異：“差點忘了正事，本王前來，是來告之皇弟和弟妹，今晚城主府晚宴，還請兩位務必出席。”

夜曆恒很快走了，楚尹月望著他消失的位置，腦海裡不由得浮現他剛才的笑容。

陰冷，詭譎，是她所熟悉的夜曆恒。

每次他對她露出這種笑容，一定會有所算計，隻是不知道，這次他又想做什麼？

楚尹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頭緒，她再次看向夜曆城：“你有沒有覺得，夜曆恒這次，有點奇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