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沒錯,在楚尹月看來,夜曆城就是瘋了!
這種辦法,乃是最笨的解毒之法。
雖然可以讓中毒者體內的毒素減少一些,可是想要根除,根本就不可能,並且,還會讓對方也中毒!
夜曆城用這麼個笨辦法給她中毒,不是瘋了,那是什麼?
夜曆城卻沒有說話,控製著她的身體,不管不顧吸了幾大口,吐出之後,他這才坐起身擦了擦嘴角。
“對,本王就是瘋了!楚尹月,本王不能給你解毒,那本王就和你一起中毒!”
楚尹月看著夜曆城這瘋狂的樣子,一陣無語:“我衣服呢?”
夜曆城愣了一下,起身穿上衣服,走到角落把楚尹月的衣服拿了出來。
楚尹月從中找到了自己的金針,接著紮在了夜曆城胸口的幾個穴道上,為他封穴後,這才開始為自己金針封穴。
金針封穴結束,楚尹月用一把刀在自己的食指上輕輕一劃,食指裡,頓時開始滴落漆黑的血,等黑色的血完全流乾淨變成了紅色,楚尹月這才在夜曆城的食指上也劃了一刀。
眼看著夜曆城的食指開始滴出黑血,楚尹月這才穿上夜曆城的袍子,等她繫上腰帶,發現夜曆城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。
“怎麼?”
楚尹月眉毛一挑:“我不喜歡欠人情,剛剛你乾的雖然是蠢事一樁,但的確是你救了我。現在我救你,兩不相欠。”
夜曆城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,半晌才苦笑道:“楚尹月,你有必要反覆和本王強調,‘兩不相欠’這四個字嗎?”
“當然,很有必要。”楚尹月面無表情看著他,“夜曆城,六年前我就對自己說過,我楚尹月這輩子欠誰,也絕對不會再欠你。”
楚尹月說著,取下夜曆城身上的金針,便抬腳往外走,還沒走出山洞,手腕就被夜曆城抓住了。
“别出去。”夜曆城壓低聲音,“外面都是林恒的人。現在雨已經停了,天色還沒完全黑,等天色暗了,我們再走。”
楚尹月猶豫了一下,便聽夜曆城繼續道:“你不願意和本王共處一室,那麼本王可以出去。”
夜曆城說著,抬腳作勢便要往外走,楚尹月下意識反手握住他的手臂:“夜曆城,你鬨什麼彆扭?你現在出去就是羊入虎口,林恒巴不得你乖乖送上門去!”
楚尹月清楚瞧見,夜曆城的眼裡陡然劃過一抹欣喜。
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的孩子,你突然給了他一顆糖,那種愉悅單純沒有任何雜質,卻是最為溢於言表的。
楚尹月陡地收回了手。
“夜曆城,我可不是關心你,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林恒三番五次想要置我於死地,我和你勉強做會兒朋友也是可以的。”
夜曆城的表情微微一僵,緊接著就釋然一笑:“嗯,朋友……那便是朋友吧,這總比初見時,尹月你把本王當陌生人看待要好,至少我們兩人的關係在循序漸進,終有一日”
“打住!”楚尹月無情打斷了夜曆城的話,“沒有終有一日,夜曆城,我和你的關係,隻能止步於此!”
楚尹月的聲音很堅決:“我不是傻子,六年前跳過的坑,我可不會再跳第二次。”
楚尹月說完之後,便扭頭往後走,然後靠著一個牆壁坐下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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