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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剛從迦葉寺回來,就又要回去,真是夠折騰的。”
洛茵今天蹭人家的婚宴,喝了不少葡萄酒,這會兒人都醉醉的,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吐槽著。
無視旁邊朝她射過來的兩道目光。
這次去迦葉寺的心境,又完全不同了。
南頌的情緒今天真可謂是跌宕起伏,七上八下的,沒有一刻平靜的時候。
而今天的狀況,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撞邪了似的。
先是見到了大嫂,而後看到了蔣凡的遺書,她還沒從遺書的情緒中走出來,老媽又告訴她牧老師還活著。
是詐屍了嗎?
喻晉文的心情同樣不平靜。
他在看到信上的字跡時,就認出了那是牧老師的字,所以才會那麼震驚。
..
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老師竟然還活著!
這……怎麼可能呢?
南頌盯著她媽,臉色很不善,“洛女士,你不打算跟我們說說嗎?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喻晉文也目光緊緊地看著洛茵。
“怎麼都盯著我?”
洛茵禍水東引,朝南寧鬆努努嘴,“這事你爸也參與了,是我們共同製定的‘假死計劃’。”
南寧鬆:“……”
他無奈地瞧了妻子一眼,“這種事你一人扛下就行了,何必殃及池魚?”
“我不!”洛茵道:“這倆人一直等著我呢,你再不出來攔一下,他們就要吃了我了。”
南頌此刻氣勢說不出的足,環臂冷哼道:“您要是真有這麼害怕,就不會乾這種缺德事了。”
“小頌……”喻晉文見南頌說話頗重,趕緊攔了她一下。
洛茵冷眉道:“誰缺德了?我們這叫迫不得已的謀劃,你懂個屁!”
南頌絲毫不讓,神情冷冷的,“騙我們,把我們矇在鼓裏就叫迫不得已的謀劃?這是什麼狗屁謀劃!”
眼看母女兩個都要開始飆臟話了,南寧鬆趕忙上前製止。
“行了,你少說一句。”
南寧鬆喝住女兒,回頭對媳婦道:“你也少說一句。”
洛茵氣還沒消呢,“我憑什麼要少說一句?你聽見她是怎麼沒大沒小的了吧,結婚後翅膀都變硬了。”
“還行,沒你硬,我要是真夠硬就不會被你騙了。”南頌也生著氣呢。
洛茵眯起眼睛,瞧著南頌,“想打架是不是?”
“是啊,我就是想打架!”
“來啊!”
說著,母女兩個同時掄起了爪子,撓對方,跟兩隻炸了毛的野貓似的,誰也不讓誰。
幸虧這車子夠寬敞,不然還不夠她們打的。
南寧鬆和喻晉文一人從前邊抱一人從後邊抱,總算是拉開了倆人。
這個時候就感慨洛君珩的重要性了,也就是老大在,才能夠壓製住這娘倆。
去往迦葉寺的後半程大貓和小貓誰也不理誰,徹底陷入了冷戰之中。
車廂裡的氣氛一片靜默,車上的司機和保鏢噤若寒蟬,誰也不敢說話。
總算是到了迦葉寺。
一心大師正指揮著徒弟們打掃寺院,這樣的狀況經曆多了,小沙彌們都已經非常嫻熟了,便是清掃血跡的時候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,嘴裡念幾句清心咒,手裡飛快地揮灑著掃把,一心大師坐在台階上嗑著瓜子。
徒孫給他準備了兩個紙簍子,瓜子皮隻能扔在裡面,不能扔出來。
一心大師嗑的小心翼翼的。
怕把牙齒給崩壞,總共沒剩幾顆牙了。
而且不能把瓜子皮亂丟,不然會被徒孫們嫌棄的。
見南頌喻晉文他們又回來了,一心大師兩道白眉挑了挑,“咦,你們怎麼又回來了?”
臉色還都這麼難看。
南頌看著一心大師,滿臉狐疑。
她現在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非常微妙,心理陰影的面積多少又擴大了一些,看誰都像是騙她的模樣。
但一心大師確實非常無辜,他什麼也不清楚。
喻晉文問他寺院裡是不是住著什麼客人?
一心大師點點頭,“有啊,不少呢,都是過來清修的。”
說完還很是得意地笑道:“咱這迦葉寺可是塊風水寶地,再說有我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高僧坐鎮,多少人慕名而來聽我白活……不對,參禪呢。怎麼的,你們也打算在這住上幾日?沒問題啊,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,住宿費給你們打個八八折,親友價,不能再低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南頌上前一步,滿臉嚴肅,“大師,我們不住宿,我們找人。”
話音剛落,便聽見殿外傳來咳嗽聲。
他們扭頭,循聲望去,便見顧芳半扶著牧州站在大樹底下,望著他們,淺淺微笑。
大雨剛停,空氣中還瀰漫著若有似無的水汽,經由微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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