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第四天,舞陽睜開艱澀的雙眼的時候,拓跋烈親眼看到舞陽醒來的那一幕,心底竟然有一絲激動,甚至激動的雙手一動,想要將她擁入懷中,最終拓跋烈還是沉聲道:“沒用的女人,裝什麼貞潔烈女來給孤王看。”
“等你養好了身子,孤王再一寸一寸的拆掉你的傲骨。”聲落,緊接著,將不知道熬製了第幾次的軟食拿來,讓舞陽吃。
舞陽想要起來,可是她一動,身體疼痛的讓她輕叫出聲,柳眉擰成了團。
拓跋烈黑沉著臉竟然親自打開了軟食的保溫盒,絕冷的聲音道:“不會動,躺著,張嘴。”
從未伺候過人的拓跋烈,生硬的拿著勺子,巨黑著臉讓舞陽張開嘴巴,舞陽緊閉嘴巴就是不願意吃拓跋烈喂的食。
“該死的女人,你以為孤王想要看到你?你若尋死,孤王可不在意,隻是你不是很想要替你父王報仇嗎?隻怕你這報仇的心願永遠不可能完成了。”拓跋烈唇角勾起,綴著濃濃地嘲諷。
舞陽依舊還是死咬著紅唇,她知道,不吃不代表自己就一定會餓死,她就是不想吃拓跋烈親自喂的軟食。
“嗬嗬,很好,女人,你以為你緊閉著嘴巴,孤王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是嗎?”拓跋烈厲聲道。
下一瞬間,拓跋烈直接自己就著碗喝了一口軟食,直接傾身,將口中的食物強行的灌入舞陽的口中。
舞陽不想吞嚥下去,可是拓跋烈就是強硬的逼著她嚥下一口軟食的時候,當即起身:“不錯,孤王倒是從未有過這樣餵食過。倒是挺有趣,挺新鮮的。”
拓跋烈唇角的嘲諷更盛了,當下抬頭,就著碗又是吞了一口,緊接著再度傾身,又是口對口的餵食。
舞陽想要開口說她自己會喝,但是倔強如她,她怎麼也不願意開口。
一碗軟食就這樣被拓跋烈用這種強烈的手段,口對口的餵食。
不知道是因為吃了東西,填飽了肚子,還是因為被拓跋烈給親吻的,舞陽蒼白的臉色有了些許的血色,臉讓也染了一些霞紅。
強逼著她用完膳之後,醫女說她的身子很糟糕。莫名的竟怕她激動,拓跋烈黑沉著臉下了馬車。
大隊繼續趕路,拓跋烈卻坐在馬背上騎馬,隊伍行走的並沒有非常的快速,而是行走比較緩慢,並且選走了平緩的管道。
雖然這些拓跋烈自己沒有感覺到,但是赫連殤卻將這一幕收入眼底。
就這樣緩慢的行走,舞陽因為被拓跋烈給餵了之後,心中更是氣惱。可是之後這個男人不再上馬車的時候,她當下竟然鬆了口氣。
儘管她很有傲氣,可是人有三急,而且她雙手被折騰,舞陽隻得開口:“停車……”
聽到舞陽郡主喊停車,在看到了他們的王這幾天的做法,當下這些人看向拓跋烈:“王,舞陽郡主說要停車。”
拓跋烈手一揮,大隊立刻就地停下。
拓跋烈甚至知道,這個該死的女人主動提出停車,定然是逼不得已的事情。
當下上前,聊起車簾子看向舞陽道:“有事?”
舞陽但見到兩道淩厲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她很想有骨氣的緊閉著嘴,可是她真的內急。
“我內急……想要方便……”這是第一次舞陽主動開口,雖然沒有求人的口氣和姿態,但是難得拓跋烈沒有為難舞陽郡主。
而是下了馬車,沉著臉,高大的身子鑽入馬車內,下一瞬間,抱著舞陽出了馬車,直往一旁的灌木叢林裡走。
舞陽雖然被拓跋烈抱著到了一旁的灌木林裡,確定隻有她和拓跋烈,可該死的舞陽知道,自己可悲的居然連想要方便都不能。
這種不能自理的垂敗感讓舞陽再度痛恨自己。
拓跋烈在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脾氣之後,儘管臭著臉,但是他將舞陽放下,撕的一聲,舞陽那叫一個羞愧。
但無奈,隻能夠任由拓跋烈伺候著她方便。
臉疼得紅得好似燒紅了螃蟹一般,拓跋烈原本臭著的臉,在看到舞陽那窘迫的臉頰,以及不自在躲閃的面孔的時候,莫名的心情竟大好。
替她提好褲子,整理好衣衫,再度抱著她上了馬車。
這一次,拓跋烈並沒有再騎馬了,而是坐在了馬車上,同時沉著臉:“可喜歡孤王親口餵你?”
舞陽面色一變,想到這個該死的混蛋,那樣喂她,又氣又恨,不要說是臉了,就是耳根子都紅得不輕了。
拓跋烈才不理會舞陽郡主,徑自的再度將一碗營養軟食拿著,冷沉著臉:“張嘴?”
這一次,舞陽郡主哪裡還敢不張嘴,隻氣惱自己雙手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捏碎,好似一個殘廢不能自理的人般。
隻能夠在這個混蛋的勺子送來的時候,乖乖的張開嘴。
他一勺子,她就張嘴。
可以說,這個男人喂得她很難受,而且非常不會喂人的。
但是此時的舞陽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伺候過人。
拓跋烈看到這個女人難得這麼乖乖地配合他,吃下一碗,瞧著她的氣色好了些許,他再度讓人盛了一碗。
舞陽當下雙眸一暗,好看的月眉緊蹙,小臉苦哈哈的。
“我吃飽了,真吃不下了。”舞陽特意很真誠道,聲落還伴隨著飽嗝。
然拓跋烈此時此刻卻隻想要這個該死的女人早點好。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然,拓跋烈的強硬態度,逼迫得舞陽萬般無奈的再度張嘴。當再被餵了小半碗的時候,舞陽苦哈哈著臉,緊閉著嘴,搖頭。
“我真的吃不下了……”
拓跋烈瞧著這個該死的女人這種苦哈哈惹人憐的表情,莫名的心兒漏跳了一拍。
當感覺自己竟被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個苦淒淒的表情所影響的時候,拓跋烈黑沉著臉,又彆扭的下了馬車。
然後再度一個人坐在馬上,騎馬跟隨。
當然這一次依舊隊伍行走的不算快,但是讓醫女看過之後,發現身體尚可的時候,這才稍稍的加快了一些速度。
而拓跋烈人雖然騎在高頭大馬的背上,臉也暗黑的好似從墨缸裡撈出來一樣,但是他此時的腦海裡竟然都是那一張苦淒淒的小臉,那樣兒竟惹得他心憐。
拓跋烈這樣,彆扭的行了又是一天,終於在天黑的時候,依舊沒有在鎮上停歇,而是在城外紮營。
忍不住又想要看看這個該死的小女人苦淒淒那種哀求的眼神。
這一次,舞陽再度無奈的在拓跋烈進了馬車的時候,主動開口道:“我要方便。”
“嗯……”拓跋烈冷哼了一聲,緊接著又是抱著舞陽朝一旁的密林深處而去。
然夜黑沉下來了,舞陽本就膽兒不大,雖然手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捏碎了,但是依舊用受傷的手,拽緊拓跋烈的衣服。
雙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拓跋烈,莫名地,被這個小女人這樣的眼神看得他心兒狂跳了幾下。
這種感覺很陌生,讓拓跋烈難以自抑。他強行的將這種感覺壓製下去,黑沉著臉伺候舞陽方便。
而且拓跋烈甚至發現了,這個女人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表情,原來是怕黑,這個認知讓拓跋烈放慢了腳步。
一路上,舞陽死揪著拓跋烈的衣服,並且將她的腦袋縮在他的胸口。
夜風溫柔的吹拂在兩人的臉上,伴隨著蟲鳴聲,貓頭鷹的叫聲。
舞陽郡主按理應該不會怕黑才是,但是她卻最怕黑了。
當拓跋烈抱著舞陽回到馬車的時候,舞陽依舊埋首在拓跋烈的懷中,這種感覺,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。
拓跋烈看著懷中的女人,雖然臉色依舊非常的難看,但是莫名的沒有再折磨這個女人。
並且放她下來的動作也顯得有些溫柔了,這一點,拓跋烈自己不自知。
方便回來,拓跋烈再度當起了飼養員,再度給舞陽餵食,舞陽一張臉苦哈哈的不行。
“能不能少一些,真的吃不下……”聽著她第一次綿軟的聲音,拓跋烈竟微點了點頭。
這一次隻裝了大半碗,當拓跋烈再度生硬的拿著勺子喂舞陽郡主吃得時候,兩人之間的氣氛顯然已經好了很多。
兩人誰也沒有說,但是大半碗的軟食喂好之後,拓跋烈沉著問道:“可還要?”
舞陽搖了搖頭:“不要了。”
這身體骨本就不行,而且被這個男人折磨過,當下吃過之後,舞陽很想要閉上眼睛睡覺,可是一閉上眼睛,滿腦子都是該死的男人去給她林中方便以及喂她吃食的畫面。
想的舞陽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。
努力的逼迫自己一定要快速的睡著,但是舞陽怎麼也睡不著。
拓跋烈是感受到這個女人的不自在,心情莫名的好,他就是要在一旁這麼冷冷地看著他,看她的不自在。
甚至看著她輕顫抖的小臉,舞拓跋烈忍不住輕笑出聲,這個該死的小女人,惹得他忍不住附身吻了她。
舞陽的臉異樣的窘迫,很想死咬著嘴巴,但是莫名的,氣著氣著,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對勁了,身體綿軟的根本不聽話,連帶的她竟然主動的迴應拓跋烈。當意識到的時候,恨死了自己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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