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早就不喜歡你了。”
沈念安打斷他的話:“現在的你對於我來說隻是牢籠。”9
陸靳言的臉色一白。
這幾年他時不時就會來沈家陪著沈父沈母,也知道他們一直有在跟沈念安通訊。
他也是這樣,偷偷得知了沈念安在國外的地址。
他給她寫了很多次信,可從來沒有收到她的回信。
如今從她口中聽到‘牢籠’這兩個字,他便知道,沈念安那麼想跟他劃清界限,那些信,可能她還沒拆開就扔掉了。
心臟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塊,疼得他渾身發顫。
明明痛到了極致,他反倒是笑了出來。
他看著她:“不管如何,我是不會離婚的。”
說完,他就轉身直接離開。
沈念安抿了抿唇,也轉身回了沈家。
在家坐立不安的沈母和沈父見她回來,立馬問道:“念安,你如實跟媽說,你跟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其實這幾年她早就感覺到不對了。
她一直有在跟沈念安通訊,可這麼多封信件裡,沈念安從來沒有提及過陸靳言。
這太不正常了。
但陸靳言又時常來看她,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,沈母便覺得是自己多想了。
可今天沈念安回來,跟陸靳言完全不像分别多年的夫妻,她便知道,這兩個人是出問題了。
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。
沈念安隻是頓了一下,就說了實話:“我跟陸靳言離婚了。”
雖然陸靳言還沒有簽字,但她覺得,這是必然的事情。
沈父沈母都被她這句話震得回不過神來。
好一會兒,沈父才問: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沈念安知道爸媽這一關不好過,隻好避重就輕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下。
念著沈靜妍畢竟是個女同誌,也沒說她跟陸靳言糾纏的事。
“爸,媽,我已經長大了,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你們就别擔心我了。”
“我跟陸靳言的感情早就出了問題,再糾纏下去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。”
沈母張嘴,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。
沈父也沉默了。
沈念安知道要給他們時間接受,藉著整理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隻是她也沒想到,這件事情會讓沈母這麼在意。
聲音斷斷續續,聽不真切。
沈念安直接來到了臥室門口,本想敲門問問,卻先聽到裡面傳出交談的聲音。
房間內,沈父沈母正在討論沈念安跟陸靳言離婚的事。
沈母眼睛都哭得腫了:“念安怎麼就這麼想不開?有什麼事不能跟靳言好好解決的,一定要鬨到離婚這樣的地步?”
沈父坐在一邊安慰她:“你也别哭了,女兒有她自己的想法……”
“你說得輕巧,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我心疼!我家念安這麼好卻離了婚,以後一個人孤苦伶仃,生病了都沒個人在身邊照顧……”
門外,沈念安沒再繼續聽下去,喝了水之後就回了房。
被窩依舊溫暖,可她卻睡不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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