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等了多少時候,路的那頭終於出現了男人矯健的身影,正朝這邊行來。
男人經過她身邊立住,上下打量一眼:停在這裡做什麼
嬋兒在等王爺。女人福了福身子。
段十風虛抬了一手,讓她起身。
王爺晚間用過飯了女人隨著男人步入園內。
嗯。
娥嬋瞧了瞧段十風的面色,開口道:奴最近排了一支新舞,王爺來房中,嬋兒跳了您看,好不好
段十風看了女人一眼,點了點頭:正好,我也有話對你說。
娥嬋聽到男人願去她的屋子,十分歡喜,哪裡注意到男人的語氣。
進了屋,女人親自替段十風寬了衣,讓下人溫了酒來,再擺上一桌好菜,先替他滿上。
王爺,奴家先乾爲敬。說罷,喝了一杯,又再滿上。
幾杯酒下肚,女人臉上已有醉態,正要起身開喉弄舞,卻被男人止住。
我記得當初府裡的那個刺繡師父是你介紹來的
娥嬋不知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,想著不如借這個機會在他面前言語一番,讓之前的刺繡師父回來,那人每月還會孝敬她一些名貴的胭脂和上好的尺頭。
王爺,那人和奴家相熟,刺繡手藝更是一絕,不比這個年輕的強
段十風也不看她,隻問:相熟我沒記錯的話,你是勾欄院出來的吧,也就是說那個繡娘從前是接你們院裡生意的
娥嬋心裡一突,慌亂跪下,不敢再言語。那個繡娘之前確實是接過勾欄院的生意,當初她求到自己這裡,許諾,若她能進王府任職,每月會奉上她所拿酬勞的一半。
慶王府的教習師傅酬資十分豐厚,這些教習本該一層層覈實篩選的,但她是段十風的枕邊人,那次趁他高興便提了這件事,他就應了。
她見他沒多問,就把這事給隱瞞了。
段十風冷笑一聲:你好大的膽子,一個進出勾欄院的老娼婦,你也敢往我慶王府帶,還讓她給小姐們任教習!
是奴的疏忽,當時也是可憐那繡娘,奴家一心軟就答應了她。女人膝行上前,抱住男人的腿,哭訴道。
段十風拂袖將她揮開:原來你還這般好心呢!用我慶王府小姐們的清譽去做你的人情,當真是個好乖人兒!
我再告訴你,現在這位刺繡娘子是我親自請來的,你不要把人得罪了,但凡我聽到一句你為難她的話,你從哪兒來的,還是回哪兒去罷!
女人聽罷,驚詫著美眸,臉色慘白,連哭都忘記了,腦子被那句話震得發嗡,哪兒來的回哪兒去!
那個繡娘是什麼人,讓他這樣維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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