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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無妨,舊的沒了,日後我再送你新的,我們可以再製造新的回憶。"

鹿雲悠沉默著,沒有多作聲。

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以後了……

這日過後,或許是心有歉意,溫君宸每日都提前回府,陪在她身旁,生怕她再做出些什麼事來。

鹿雲悠勸了他一兩次沒勸動後,也就隨他去了。

這日是拜月節。

溫君宸帶著鹿雲悠去逛廟會,想讓她高興些。

對此,鹿雲悠倒是沒有拒絕,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在京城逛廟會,等日後回南疆就見不到這等場面了。

路過一處糖人攤前,鹿雲悠要了一個鮫人狀的糖人。

這糖人捏得栩栩如生,極為曼妙。

鹿雲悠盯著看了許久,忽地笑道："溫君宸,你聽說過關於鮫人的傳聞嗎"

傳說中,南海鮫人為愛上岸後,甘願自割魚尾化作人。

可若得不到所愛之人的真心,就會消失在海裡。

鹿雲悠說："其實我也同這鮫人一樣,你若負了我,我就會永遠消失。"

聽見這話,溫君宸神色一怔,卻是無奈歎道："你又在胡言亂語。"

鹿雲悠隻是笑笑,不再多說。

兩人往姻緣橋的方向走去,準備放河燈。

誰料走了兩步,卻見前方傳來一陣吵鬨聲。

原來是男人帶著懷了身孕的外室出來,被正妻撞了正著,正抓著男子大鬨了一場。

周圍看熱鬨的人竊竊私語——

"這世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,何必鬨得如此難堪"

"聽說這男人跟她十年無所出,十年了,還不讓納妾,男人膩了也正常。"

……

分明是男子養外室在先,可似乎在這大鄴朝,人人都覺得是正妻的錯。

鹿雲悠一時恍然。

十年男人會膩,可為什麼女人卻不會膩

不過都是男人為了自己三心二意尋的托詞罷了。

不等她回神,耳邊已傳來了溫君宸的聲音："這正妻實在不知輕重。"

鹿雲悠愣了一愣,望向身旁的男人："為何"

溫君宸不假思索回："縱然那男子養外室負她在先,可那外室肚裡還有子嗣,怎能這樣動手實在糊塗。"

一瞬間,鹿雲悠的耳邊仿若嗡嗡作響。

子嗣……

她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。

鹿雲悠平靜看他,問："溫君宸,你是不是後悔娶了我"

這話一出,四周似乎都寂靜了一瞬。

溫君宸收回視線,神色閃過慌意："怎麼會我是就事論事,與你我之間無關。"

緊接著,他轉移話題般,領著她往反方向去。

"前面便是姻緣橋,我們過去放河燈吧。"

鹿雲悠輕歎一聲,嚥下了所有的話。

罷了,反正要離開了,與他爭辯緣由也無用。

抵達姻緣橋河畔。

鹿雲悠拿到了河燈後,寫好了紙條便塞進了河燈裡。

溫君宸也寫好了,便問道："雲悠,你寫了什麼"

鹿雲悠蹲下,一邊將直接的河燈點亮,一邊說："這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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