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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見她如此澄澈的表情,眼眸清亮,面上帶著不解之色。耶律肅也才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兩三回,難免看個新奇,好整以暇的盯著看了會兒後,忽然皺眉。疏朗的月色下,就看見她額上滲出星星點點的汗珠。伸手一摸,額上冰涼如水。耶律肅表情陡然變化,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,一邊朝著她屋子走去,一邊衝著院外急聲道:"立刻去傳謝安來。"
夏寧愈發不解。待到她被穩妥的放在床上,耶律肅弓著身子,雙眸凝視她:"你身子不適為何不早說"
夏寧張了張唇,呐呐道:"我……挺好啊。"
耶律肅的臉色發冷,暗啞著嗓音:"閉嘴,好好躺著。"
他伸手抖開一床被褥蓋在她的身上,又解開她身上的鬥篷壓在被褥上頭,曾幾何時,他可是能將自己直接扔進浴桶裡的人,如今倒是能這般細緻。夏寧看著他緊繃的臉,再看這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,忽然明白了。謝安來的極快。進來時提著藥箱,風風火火的問道:"夏姑娘又怎麼了"
又這一字,引來耶律肅的不快。他視線淡淡掃去,情緒並不顯露,但足以讓謝安清醒,忙道:"將軍恕罪。"
耶律肅這才說道:"她在外頭站了會兒就出虛汗,你給她瞧瞧。"
夏寧聞言,抿住嘴角。謝安一聽見出虛汗,頓時有些緊張。連忙上前把脈,左右兩手換著號了好一會兒,眉間越皺越緊,甚至連捋鬍鬚的手也停了下來。耶律肅見狀,臉色也愈發凝重。屋子裡壓抑的讓人喘息不過來。半響後,謝安才收回手,長長吐一口氣,似是斟酌了許久的用詞,才道:"南境雖白天熱夜裡涼,但夜裡還是得穿的順應氣候些,這類厚實的鬥篷披在身上,難免會出些薄汗……散熱。"
遣詞小心,顧及著將軍的臉面。夏寧忍了許久,漏了一聲氣笑,忙掩著唇遮擋。神采飛揚,哪裡還有幾分薄弱之態。耶律肅臉色變化,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,"有勞謝先生。"
謝安忙道不敢不敢,接著退了出去。前腳才出了門,後腳就聽見屋子裡傳來夏氏痛痛快快的笑聲,笑的謝安也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,須臾又顧忌著四下裡看了幾眼,伸手把門合上。在這位活閻王面前敢這樣笑的,也就隻此一位了。謝安抬頭看了眼月色,哼著小調,踱著閒散的步子回屋去。依他看,夏氏這具身體如今還能養成這幅模樣已是極好,倒是將軍……夜色漫長,男歡女愛。為難他咯。-屋子裡。夏寧笑的前仰後合,肚子生疼。起先耶律肅還忍著她,最後看她遲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直接上手製止,將她壓在柔軟的床褥裡,視線霸道又深情的凝視著她,炙熱、滾燙,幾乎想要將人吞入腹中般。這是在人前,他從不曾有的。甚至在往前那些歡好的記憶中,他也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情感。這一次,他毫不遮掩。赤裸裸的展現出來。洶湧的令夏寧生出些許不知所措來。他的手流連在她的眼瞼、臉頰、微冷的雙唇,再往下,探入交疊的衣襟……粗糲的指腹遊走之處,摩挲的帶著肌膚的顫栗。氣息沉長,微熱。溫度攀升。他的雙唇輕輕貼在她之上,從溫柔短暫的觸碰,到柔情的舔舐,進而霸占、奪取,引誘著她。他有情慾。夏寧自然也有。兩人皆是正常男女。分别許久,眼下誤會消融,兩人關係緩和,難免都動了情,動了欲。耶律肅的溫柔,打消了夏寧心底最薄弱的一層防線。她素來說自己心冷血冷,可也是最容易心軟之人。在天青閣的那些歲月之中,她聽慣了男人在這檔事上的情難自控,多是以自己的感受為先,即便姑娘們多的是尋歡作樂、床底之間的花樣,但也依舊抵擋不住那些男人的自私、莽撞。一來二去,她們也就麻木了。常說,世上就沒有顧及女子樂趣的男人。夏寧對此也深表同意。她跟了耶律肅三年多,最初的那幾年,他也毫不顧忌,每每開始,總會弄疼她,他也曾溫柔的對待自己過……隻是就那麼一次……令她直接丟盔棄甲……而這次,他卻愈發溫柔。高嶺之花的男人,願意為她彎下身軀,低下高貴的頭顱。夏寧如何能承受的住。一開始她就落淚了。可耶律肅遲遲不順著她,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來的這些,高高的吊著她,逼著她,但動作卻又那般溫柔款款。夏寧手腳並用的纏了上去,杏眸眼角一片暗紅,眼中媚色瀲灩。嗓音更是嬌媚婉轉。這些深刻在骨子的身段,此時悄然顯露。她嬌媚的嗓音,哀求似的喚道:"將軍……"耶律肅抵住她,眼底湧著陣陣暗色,嗓音暗啞,拖著她後背的手臂肌肉遒勁,迫著她分毫不錯的貼著自己,"叫我什麼。"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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