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不這樣,嚇不住她。"
厲衍川聲音虛弱,是真受了傷,以至於身上有些有氣無力。
但他眉目坦然,自如地揚起了臉,等待薑晚的投喂。
"我隻是沒想到,最後竟是夏夫人衝出來。"
"她已經沒事了。剛剛已經手術結束,脫離了危險期。"
"那就好。"
兩人交流簡短明快,薑晚給他餵了一點水。
旋即是長久的沉默。
許久之後,卻見厲衍川稍好的那隻左手伸出來,隔著紗布握住了她的。
"我是山山的爸爸,救他,是我心甘情願。換做天底下任何爸爸,都會這樣做,你不用覺得對我有感激或者感恩的心思……反倒若是我慫了,山山出什麼事的話,我會恨自己一輩子。"
他語氣真誠,漆黑如墨色的眸緊緊落在薑晚臉上,隻當她心情低落是內疚所致。
薑晚卻笑不出來。
她不能立刻說出來的是。
山山還是有事。
哪怕厲衍川拚儘全力去救了小傢夥,哪怕林美芳擋住了那一刀……
但,小傢夥至今昏迷不醒。
思及此,薑晚的眼圈不受控製地泛紅。
"你、怎麼哭了"厲衍川倒被她弄得有點亂。
著急忙慌想幫她擦眼淚,卻意識到自己兩條手臂都被紗布包著,著實不便。
"我這點小傷不礙事,你别往心裡去。薑晚。"
他說完,發覺不對。
薑晚原是醫生,他傷情如何她怎麼會看不出來。
何至於哭成這樣。
她如今沒有那麼愛他,不會為他哭得那麼慘。
"是……怎麼了"
薑晚搖搖頭,卻是不發一言。
她過來看望他,確定他隻是外傷,便也放了心。
旋即站起了身。
"厲衍川,你好好養傷。"
"薑晚……"
她不對勁。
厲衍川想拉著她,卻無能為力。
他剛醒過來,精力不濟,需要時間休息。
薑晚強顏歡笑,嫣紅的唇瓣扯開一抹弧度,可在對上厲衍川深濃關切的目光時,鼻尖仍是一酸。
差一點,就要掉下淚來。
她隻能強忍著轉過身。
直到病房門關上。
她一個人站在走廊上,空曠孤寂,一瞬間那些誇張的情緒洶湧而來。
她忍不住哭泣。
身子靠在牆壁上,緩緩滑落,直到無力蹲靠在地上。眼淚自眼角簌簌掉落下去。
她滿臉無措。
薑晚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,山山看似生命體征平穩。
可此時昏迷,卻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——
仰頭,她隱約望著走廊角落經過的人影。
似是盼盼
心中情緒湧起,竟就難以消彌。
薑晚捂緊了臉,無力感包裹住全身,卻連哭都不敢大聲。
……
"你又乾什麼"
林香盼是被夏澤安拉走的。
兩人一起到了樓梯口吸菸區,開著走廊窗戶,他斜靠在肅殺的樓道口,手指則是捏著煙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