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司濯掃了他一眼。
時嘉佑坐在沙發上,往後一靠,反倒更加好奇,“我還以為你真打算把命交代在餘家了。昨晚到底怎麼回事?”
戰司濯對餘清舒在意的緊,冒著雨從醫院出來想見她一面,時嘉佑倒是也不奇怪。
但他這個兄弟做事向來理智冷靜的可怕,從醫院出來到餘家找餘清舒,已經是衝動了,但再衝動也會有那麼一點理智在。
這點理智就是他不會讓自己死,會留著這條命,把自己媳婦追回來,而不是用命去換見一面而已。
所以後面即便是發高燒,傷口疼得撕心也沒回醫院,生生在餘家熬了一整晚,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連這點理智都沒了。
當然,用膝蓋想想也知道,這個事肯定還是跟餘清舒有關。
“難不成事後院著火了?”時嘉佑猜測。
“……”話音剛落,戰司濯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。時嘉佑:……猜對了。
“昨晚季正初在這裡?也留宿了?”時嘉佑又想了想,“不對,要是季正初昨晚睡這了,我今天一早應該就收到你下令要收購季氏集團的簡訊了。”
他半開玩笑的說,但兩人都知道,這種命令從戰司濯的嘴裡說出來,倒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。
畢竟為了餘清舒,戰司濯連開棺驗屍的事情都乾得出來,更何況是端掉一個根基深重的季氏集團。
“既然季正初沒留宿,那你也不至於這麼賣命才對。”時嘉佑自顧自的分析著,“除非——”
他話音倏地頓住。
戰司濯眸色深了幾許,依舊保持著沉默。
“除非,餘清舒對季正初的態度變了。”說完,他看向戰司濯,捕捉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神情,立即明白自己說的沒錯。
態度變了……
這種變化無非兩種結果,一是變差了,一是變好了。
看大冤種兄弟這神情,顯然不會是變差了。
季正初喜歡餘清舒,一直在追求她,這是從四年前餘清舒還沒假死的時候,所有人就已經心知肚明的。
四年後,餘清舒死而複生,季正初隻會比四年前的追求更猛烈。
“餘清舒跟你說了,她打算要跟季正初在一起了?”時嘉佑問。
說實在的,如果餘清舒做出這樣的決定,時嘉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,而且如果換做是他,或許也回選擇季正初。
季正初這樣的人,溫柔,斯文,進退有度,是普羅大眾常說的暖男典型,要事業有事業,要溫暖有溫暖。
而餘清舒跟戰司濯之間,橫著的是阿俏的一條命,是四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折磨和痛苦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餘清舒曾經跟他說的這句話,難聽是難聽,但不得不承認,是有道理的。
“沒有。”戰司濯薄唇輕掀,語氣微冷道。
“也是,要是她這麼說了,你估計下一個對準的目標就是季氏。”時嘉佑雙手環胸,“不過,就算她沒說,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吧?”
畢竟選擇這種東西,不一定需要靠說,有時候行為就足以看出來了。
“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。”戰司濯沉聲,“他們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那如果餘清舒真的喜歡上季正初了呢?”他假設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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