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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5章 受傷(4)
容姨總覺得這樣不大好,張了張唇還想說些什麼,卻見時嘉佑笑著,語氣極為真誠的道了聲謝,愣是把她還沒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間。
時嘉佑端著粥進屋,床上的人還躺著,劍眉緊蹙,隔著一段距離,依舊能看出他的臉上沒什麼血色,透著病態。
他輕聲關上門後,刻意放輕了腳步聲。
剛把粥在床頭櫃放下,一抬頭就見方才還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的戰司濯醒了。
時嘉佑眉梢一挑,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
“她醒的時候。”這一晚他低燒不退,連帶著身上的傷也燒的火辣,幾乎整夜都昏昏沉沉的。他知道餘清舒昨晚來了,也知道她在床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。
他一直沒出聲,生怕驚動了她,又把她嚇跑了。
深夜,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,他才睜開眼,強忍著胸口上湧的血腥味,沉溺的看著她,視線一寸一寸的在她的臉上描摹。
他伸出手,小心而又謹慎的勾住她的小指,隨即勾著唇角笑了。
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。
他想。
一夜未眠,天快亮的時候,餘清舒動了一下,戰司濯怕她醒來便鬆開了她的小指,重新閉上了那雙睜了一夜,看了她一晚也沒捨得移開半分視線的眼睛。
天全亮起來後,餘清舒醒了,他隻聽見細細簌簌的聲音,而後便是容姨來敲門,她起身離開房間。直到她走,戰司濯才勉強了有睡意,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已經疼了整整一晚,疼得已經麻木了,沒有那麼難忍了。
他睡得很淺,而且睡得時間也不長,不過半個小時就又醒了。
時嘉佑注意到戰司濯那雙眸子裡的紅血絲,身為兄弟,看他這麼糟踐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,又氣又無奈。
他很想說差不多得了。
可正是因為兄弟,他深知自己就是說破了這張嘴,面前這位大冤種兄弟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。
“你接下來打算如何?繼續在餘家賴著?”時嘉佑問。
“……”戰司濯沒說話。
時嘉佑見狀,也多少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,輕咳兩聲,摸了摸鼻尖,“餘大小姐可是下了最後通牒,讓我今天把你領回去。她說了,要是她回來還看到我和你,那就把我和你一起送醫院。”
意思就是,他也得跟著倒黴。
雖然說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連個女人都打不過,但正所謂君子不跟女子鬥,尤其還有這麼一個“吃裡爬外”的兄弟,他除了站著捱打的份,還真沒别的選擇。以餘清舒的性格,說不準還真的把他也送進醫院住幾天。
“晚點我會回醫院。”他沉聲說,知道餘清舒下的命令,也沒執著。
聽到戰司濯改變了主意,時嘉佑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,揉了揉耳朵,“你這是又決定回醫院了?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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