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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個嬌滴滴的小未婚妻,到底是個什麼陰森來頭?
她是怎麼讓噩夢成真的?
我一腳踢開人皮製的文王鼓,蹲下來快速翻找孫無義的口袋,天快黑了,舅姥姥的堂口,透著無儘的死氣。
我想從他身上翻出點有用的法器來,結果隻摸出一疊燒焦的符紙,幾張年輕女性的照片,幾千塊現金和一部手機。
將現金收進口袋,我狠狠朝孫無義腦袋上踢了兩腳,又去裡屋檢視。
裡面有一張大炕,上面擺著個小桌子,亂鬨哄的,被褥好幾天沒洗了,撒發著臭味。
地上,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。
我將它撿起,打開檢視,裡面記載的,都是些孫無義夜行墳圈子,招兵買馬的瑣碎事件。
黃皮子這東西,最會挖墳,成精的老黃皮子,最喜在孤墳裡安家,整日啃食遺骸,以前有撥人盜墓,結果挖到了黃皮子窩,挖出來好幾袋金片子。
而且在五仙中,黃皮子是最不忌憚死人和鬼物的,黃仙的堂口,兵馬往往比其他堂口要多一些。
我快速翻開著,其中並沒有值得特别留意的地方。
倒是有一段記載了,舅姥姥在陰間給孫無義托夢,請他出馬開堂口,並許諾各種好處的內容。
筆記末尾,寫著一大堆堂口職位的名稱,很多都是空的,下面有一個地址,引起了我的警覺:
“第一火葬場對面家屬樓,203室。”
我心頓時糾成了一團,一陣透骨的惡寒湧入身體。
又是那個陰樓!
一棟公路邊,孤零零的陰森大樓,同時出現在了人間和陰間。
如果我現在按著地址,去203室敲門,開門的,會不會也是舅姥姥呢?
我不敢再往下想了,陰樓是個黑色的迷,其中暗藏了致命的凶險,至少也要等見了周昆之後,我再考慮是否進入其中,探秘真相。
放下筆記本,我正準備走,這時不遠處的窗外,突然出現了一個扭曲的人影。
我嚇了一大跳!本能地摸出畫筆,朝窗外瞧去。
那是箇中年男人,年齡在四五十歲之間,中等個頭,頭髮極短,上身穿了件慘黃色的尿素袋子,正隔著窗戶和我對視著。
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一個叫《征服》的連續劇,劇中,劉華強身邊有個叫王大鵬的手下,就跟窗外那人長的特像。
窗外這人,可遠比王大鵬要醜的多,這人的五官,帶著股極度卑鄙,陰損的惡相,眉眼間,聚集了人世間的一切肮臟詭譎。
我直視這人的臉,宛如直視第十八曾無間地獄,這人的面相,就如同修羅場,五官之間永無止境地互相廝殺著,顯得陰森而血腥。
我看著他,頓時後背就起了寒毛。
再結合他精神病人般的穿著,那尿素袋子,那露在外邊兩根乾柴般的胳膊,這些元素疊加到一起,我立刻想到了一個人。
湘西,蛇相。
窗外那人跟我對視了片刻,歪著頭,陰嗖嗖地笑了起來,轉身走了。
我提心吊膽地追出去檢視時,那人早沒了蹤影,甚至他站過的雪地上,連腳印都不曾留下。
這人特麼的,是鬼嗎?
我驚悚地注視著四周,心情差到了極點,蛇相來的比我預想的更快,他已經到了哈市,並且鎖定了我。
我親手殺了蛇相的媽,此人必不肯放過我,剛才見面,隻是和我的第一次試探。
畢竟道行這東西,光靠看,是看不出來的,不動手,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陰森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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