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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夢裡的事,不用當真,你别有壓力,該咋地還是咋地。”我急忙打字回道。
薑幼初又看了我眼:“可是,我明明聽你親口說過,隻要被孟婆的紅蛇咬了,就成了鐵打的姻緣,永生永世,不許分離!”
我後脖子直接就冒冷汗了,連續猛打噴嚏,再看薑幼初,這姑娘直勾勾地看著我,臉唰地紅透了,又急忙低下頭去。
“你倆這是咋了?”歐陽薇小嘴哈著白氣,不解地看了過來。
我不想對未婚妻有絲毫隱瞞,立刻把跟薑幼初牽紅線的事,說給她聽。
歐陽薇聽完,也是哭笑不得,衝上來使勁捏我耳朵:“李三坡,你真夠可以的你,我就來遲了一步,你就把人姑娘給娶了?”
“你這人很不老實啊?我以後可得盯緊你了,别三五天不見,你又給我整個大驚喜出來!”
我疼的齜牙咧嘴,連身求饒,薑幼初咬了咬嘴唇,也小聲勸道:“歐陽姐你别生氣啦,這事都是我的錯,不能怪李哥。”
“當時李哥跟孫無義比試控蛇,那紅蛇本該去咬高老柱的,誰知突然發了瘋,咬到了李哥。”
薑幼初小臉紅白交替,急的直流眼淚:“姐姐你打我吧,我不喊疼……”
看她哭鼻子,歐陽薇心就軟了,這姑娘是個苦命人,沒道理為難人家。
鬆開我,歐陽薇一臉的無可奈何:“那還能咋辦?隻能這樣了唄?”
薑幼初低著頭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:“不,我搬走,搬的遠遠的,讓你們找不著我。”
歐陽薇拉著她的手道:“你老老實實待我身邊,哪都别去。”
我若有所思道:“先别急,等回頭我問問老姨,她肯定有法子解了這場姻緣。”
倆姑娘都點頭,表示同意。
不一會來到銀行,50萬轉到薑幼初的戶頭,她感激地不停衝我道謝。
我瞧著薑幼初,直皺眉,她身上的羽絨服,都露餡了,被大學開除後,她也沒找上啥正經工作,在餐廳當迎賓,還總是被喝醉的人調戲。
父親離世的這些年,她過的究竟是怎樣的寒酸日子?
“别光傻站著啊,拿錢來,我帶幼初去買衣服。”歐陽薇一點也不跟我客氣,直接伸手。
薑幼初使勁搖頭:“不行不行,我不能再花李哥的錢了。”
我轉了兩萬過去,讓倆姑娘去購物,我攔了輛車,獨自殺向孫無義的堂口。
我要親眼看到這陰森玩意死了,我才能踏實。
孫無義的堂口離哈市還挺遠,到地方已經下午了,這個屯子也不知叫個啥名?總共就百十戶人家,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樹林子。
我下車後,步行進了屯子,找人打聽著,來到了一處平房前。
院子大門緊鎖,我瞧四下沒人,翻牆進入。
院子裡積了厚厚一層雪,我躡手躡腳地溜過去,趴在正屋門上聽了聽,屋裡鴉雀無聲。
門虛掩著一道縫,裡面陰黑陰黑的,我推開門進入,眼前的景象,和夢中完全一致。
牆上貼著舅姥姥的畫像,香案上供奉著燒雞,雞蛋,都發臭了。
一個穿黑色唐裝,三十來歲的矮個男人,臉貼地,趴在那一動不動。
此人正是孫無義,我手搭過去,確認他死透了,心這才放了下來。
讓我不可思議的是,孫無義脖子上,有一道深深的勒痕,腳上沒穿鞋,腳底板被燒出兩個焦黑的大洞,死相淒厲無比。
明顯是先被吊死,死後又被煉了油。
注視面前冷冰冰的屍體,我頭皮一跳一跳的,內心對歐陽薇的忌憚,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頂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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