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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針頭是十字型的。
“我來處理。”木人王獻殷勤地追上去,從兜裡摸出一塊類似吸鐵石的圓盤,對著血錐腹部一吸,就聽叮叮咚咚一陣亂響,木針全部被吸到了圓盤上。
“這陷阱的確非常陰毒,針頭紮入皮膚後,十字花紋才會展開,旋轉著絞殺進皮肉深處。”
吸出木針後,木人王又取出瀰漫奇香的藥粉,小心地拍打在血錐的肚臍四周,如果血錐是個男的,他才懶得去管這種閒事,此人當真是色中惡鬼,見女下跪,無女不舔,純粹是藉機揩血錐的油罷了。
“老怪物,你可真是個老舔狗啊。”站在眼鏡身邊的十三尺看不下去了,無奈吐槽道。
木人王皺巴巴的老手在血錐肚皮上轉著圈摸:“這叫廣泛撒網,重點培養,舔一個别人叫我舔狗,同時舔一百個,我特麼就是戰狼!”
血錐輕輕將木人王的手打開,無情的眸子依舊死死鎖定在盧曉瑩身上:“小賤人,看我如何炮製你!”
眼瞅著血錐步步逼近,盧曉瑩背靠著牆,已經無路可退了,我大步邁出,用身體擋住女孩。
木人王也同時上前一步,攔住血錐道:“門主有令,抓活的!”
“我特麼當然知道要抓活的。”血錐厭惡地將木人王推開:“我卸她條胳膊腿,再往她臉蛋上劃五百刀,這總可以吧?”
木人王神色大駭,連忙道:“不可!她會失血過多死在半道上的!”
血錐想了想,道:“那我就把她的臉木化了,再釘上去一百根釘子!”
後方傳來十三尺的笑聲:“我親愛的妹子,你怎麼總針對人家的臉蛋不放呢?”
血錐頭都不回道:“我向來憎恨比我美的女子,這你是知道的。”
木人王死死拽著血錐的胳膊:“她是墨門留在人間的唯一傳承,我答應過門主,要把她完好無損地帶回去。”
“該死的老怪物,放開我!”血錐用力甩動胳膊,木人王卻死死不撒手,她愣了愣,瞬間反應過來,笑著看向木人王:
“哦,我懂了,你這好色的老豬狗,你看上那小狐媚子了對吧?”
“十三妹,你乾什麼呢?快過來揍這老豬狗!”
十三尺已經脫去鞋襪,將潔白的玉足伸到眼鏡臉跟前,挑釁地衝他笑著:“小四眼,想死想活?想活的話就親姐姐的腳,姐保你活著回家。”
“小賤人!你又開始犯騷了是吧?”血錐看不下去了,開始怒罵十三尺。
十三尺臉有點紅,吃癡地捂著嘴偷笑:“小四眼很帥的好嗎,哪個豆蔻少女不喜歡帥哥呢?”
血錐:“我真的快被你搞吐了。”
這三隻阿修羅之間的關係非常混亂,二女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叫罵,老怪物夾在中間當和事老,而我和盧曉瑩則一言不發,默默注視著這場鬨劇。
盧曉瑩是徹底嚇到沒招了,就那個紅頭髮的血錐,硬吃她的節葬陷阱不死不說,居然還有力氣擱這吵架,這就已經說明問題了。
我則是保持冷靜的同時,大腦像陀螺般高速運轉著。
觀察!越是身處致死的絕境,越要仔細觀察,妥善利用身邊一切可能利用的元素,來完成絕境反殺!
我始終不動聲色,用陰冷的眸子,隱晦地瞥了眼一旁石桌上的白玉指骨。
在十三尺的威逼利誘下,眼鏡真的在她腳背上親了起來。
我微微皺眉,我不能像要求自己那樣去要求旁人,眼鏡雖然是749局培養出的特異功能人士,但他終究不是修行人,對這個江湖一無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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