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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盧曉瑩也繼承了妖狐流派的傳承,她該知道這段關於我的過往。
女孩聽完也是大吃一驚,覺得不可思議:“現場教學?那青丘手勢比劃的一定很快吧?你能全記住,並且模仿出來嗎?”
“仿不出來也得硬仿啊。”我拉著女孩的手,穿過小樹林進入狐狸村:“所以我一直跟你講,對於我們這樣的修行人而言,沒有失誤,犯錯一說。”
“鬥法是很血腥,陰森無情的,一招之間即分生死,你手勢和咒音敢搞錯一點,你小命就沒了。”
“不能失誤也隻是最基本的要求,你膽子還要夠大,因為和你鬥法的同行,那幾乎都不能算是人了,一個個都特麼是下水道裡的蛆蟲,壞的讓你咬牙切齒。”
“到那時你就會納悶,這世上咋那麼多壞的讓人作嘔的人呢?”
“但是膽大的同時,你心還要夠細,你得發現敵人的弱點,然後拚命攻擊這些弱點,同時你嘴還得夠損,你得想法子激怒他,他一生氣,他氣場就亂,你就能抓到破綻要他的命!”
盧曉瑩聽的非常認真,還不時衝我提問:“師父,你前後參與過多少場鬥法?”
我邊走邊道:“記不清了,十幾場是有的吧?”
盧曉瑩將甜美的輕聲抹到耳後,衝我豎起大拇指:“所以你的勝率是百分之百,你真是小龍女劈腿神鵰,雕得一比!”
我點了根菸道:“沒到百分百,遇到鬥不過的,我也會跑。”
說話的功夫我倆進了村子,一幫小屁孩圍過來,管我倆要糖吃,盧曉瑩看這些小孩頭上都長著狐耳,稀罕的不行,隨手抱起給三四歲大的小胖丫頭,在她臉上親了又親。
我給盧曉瑩講述野狐禪的典故,並且告訴她,野狐禪世界裡的所有狐狸,都是青丘的前世。
盧曉瑩聽完,放下懷裡的小丫頭,歎氣道:“所以這是一段妖狐想成佛,卻始終不得,最後被佛嫌棄,被列為外道,世世代代困居於此的故事。”
“為什麼青丘這般執念成佛呢?”
我搖頭,也表示不解,不過在我觀想完明王法相後,青丘的日子好過了許多,至少不用再割肉喂饑民了,等觀想了藏於修羅道的第二副圖之後,青丘也就能從野狐禪世界中脫困,徹底恢複自由了。
盧曉瑩看到我頭頂的狐耳,順帶著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驚疑道:“我也成狐狸了!”
“李狐狸,小盧狐狸,請隨我來!”一妙齡少女從佛堂中款款走出,衝我倆招手,示意我們過去。
我們跟隨少女走進佛堂,裡面香菸嫋嫋,黑磚紅柱,法相莊嚴,大廳裡許多男女跪坐在蒲團上,我曾經的陪練,阿修羅總兵也在其中,他還回過頭來,笑著衝我招了招手。
正前方的巨大蓮花上,則端坐著一位美到極致的少年。
這少年看似也就十七八歲,美的極不真實,宛如畫中人,少年正是我師父青丘,和上次來時一樣,他依舊在佛堂中給眾人講經——所謂的眾人,其實都是他前世的分身,你這麼一琢磨,你就會發現這件事其實挺恐怖的,一個人,被困在一個獨立世界中幾萬年,每天他都在跟無數個自己對話,辯論和爭吵。
要是換成我,我會在三天之內徹底發瘋。
我和盧曉瑩隨便找了兩空位,坐下聽講。
佛堂中寂靜莊嚴,青丘目光柔和地注視台下眾人,左手隨意捏出一個青蓮指訣,朗聲開講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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