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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話音剛落,天花板上方就傳來女子淒慘的求救聲:
“救命啊!誰來救救我啊!”
我倆起初都還沒聽明白,以為樓上的女房客遇上壞人了,誰知下一秒,那女子的叫聲就變了:
“不要停,我舒服的簡直要死了!不要停啊!”
給我倆弄的都挺尷尬的,這個天也再聊不下去了,各自鑽進被窩熟睡過去。
第二天退房後,我找了家戶外用品店,買了頂迷彩帳篷,又買了些鍋碗和野外生存工具,我倆一人背了個大登山包,包裡裝滿了食物和淡水,接下來,我們要在滇南的大山裡度過很長一段時間,東西一定要備足。
從昆城出發,我們坐長途大巴,穿過玉溪,紅河,普洱,最終到達最南邊的西雙版納。
下大巴,換乘摩托,最後改坐拖拉機,總算是來到了雞爪山的地界。
雞爪山靠近老撾邊境,這裡人跡罕至,放眼望去,到處都是大片的熱帶原始森林,這裡的空氣聞上去,有著一種原始的野性,天空又低又藍,彷彿伸手就能夠到白雲。
盧曉瑩從小在這長大,對森林裡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,她輕快地走在前面帶路,西雙版納白天的溫度有40度,濕熱無比,盧曉瑩極致修長的玉腿,被深藍色緊身牛仔褲包裹著,她上身隻穿著件薄薄的白背心,卻依舊熱的手臂和脖頸上滿是汗珠。
走到森林深處,炎熱總算消去,地面上是厚厚的苔蘚,各種奇形怪狀的灌木和藤蔓縱橫交錯,小溪裡流淌著清澈的冰泉。
盧曉瑩邊走,邊不停沿路采集著各種菌子,邊跟我介紹:
“這是黑皮雞樅菌,這金黃色的是野生雞油菌,這個是見手青,有毒,但可以吃,還有這個是奶漿菌……”
滇南盛產菌子,但吃菌子這件事,本身就有極大的風險,每年被毒死的外地人不計其數,盧曉瑩教了我個法子,來辨别菌子是否有毒——澆點牛奶上去,觀察,如果牛奶結塊了,那這菌子一定是劇毒的。
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中,最毒的還不是菌子。
比菌子更毒的,是出沒於森林中的蜈蚣,蠍子和毒蛇。
比這些毒物更毒的,則是那些散落在森林最深處的苗寨。
相比湘西,貴州這些傳統苗疆,版納的苗人分佈比較少,森林裡隻生活著一些黑苗,黑苗會下蠱,苗蠱陰邪,惡毒無比,他們不歡迎外來者,一旦你闖入他們的領地,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對你下蠱,而且據說一些苗寨還保留著上古流傳下來的吃人習俗。
好在我們要前往的雞爪村,它屬於漢人的村落,和黑苗寨並無關聯。
雞爪村沒我想的那麼原始,實際上,村子的現代化程度很高,家家戶戶都通了電,最近幾年還修了公路——我們之所以不從公路進村,是擔心打草驚蛇,所以才選擇從森林中繞行進村。
我已經具備了一點點小道行,體力精血充沛,走了半天的山路也不怎麼覺得疲憊,盧曉瑩大學時進過田徑隊,體力自然也不比我差,就這麼地,從下午走到天黑,我終於看到了雞爪村的真面目。
山穀下方,是一個寂靜的小村莊,五十多戶人家,家家都亮著燈,養著狗,村莊外邊有一個大墳圈子,更遠處是成片成片的梯田,種植著嫩綠的水稻,大片的魚塘和果園散落在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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