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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。”
我扔掉樹枝,站起身,跟著盧曉瑩繼續散步。
盧曉瑩輕聲道:“我昨天回去後,找人打聽過你,我聽說你懂算命和風水?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,你這樣的人,又怎麼會淪落到進廠呢?”
我反問她道:“我也有相同的疑問,抖音上漂亮的廠妹一抓一大把,但像你這麼漂亮的,我還真頭一回見。”
“你不也淪落到進廠了嗎?”
盧曉瑩眉頭微微皺著,遲疑片刻,她又問道:
“那麼我想知道,你這個破絕戶,具體是怎麼個破法呢?”
我眸子裡透出一股陰光:“很簡單,誰吃了你家絕戶,我弄死他就完事了。”
“吃一個,死一個,吃一村,死一村!”
盧曉瑩青春苗條的嬌軀微微一顫,再次停下腳步,直勾勾地看向我:“說大話的人我見多了,你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,就算有,你也沒膽量殺人。”
我嗯了聲,在代入李醜這個新角色後,我已經習慣了被人質疑和瞧不起,這很正常,我對此並不會感到生氣:
“有難度,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,但我可以試試。”
盧曉瑩搖頭:“他們人很多,他們家家都養著獵犬,還有槍,咱們就兩個人,怎麼殺?”
我:“用風水殺!”
盧曉瑩愣了愣,神色驚疑道:“風水?能殺人?”
風水當然能殺人,甚至連風水都用不上,給我一張白紙,一把剪刀,我用紙就能殺人。
我說的這些東西,盧曉瑩自然是一點不帶信的,但她現在孤身一人,除了我,她實在找不到第二個能傾訴的人了。
她就開始跟我講這件事,她老家所在的那個村,名叫雞爪村,說盧曉瑩的爹,是個非常老實,懦弱的莊稼人,總是被村裡的人欺負。
爺爺在世時,是個比較有威嚴的人,會護著她爹,村民們那時候還比較收斂,爺爺死後,這幫畜生就開始跳了,開始不拿他爹當人了。
有個叫張海偉的嘰霸玩意,有一天突然找到她爹,說:“我要把我家祖墳,遷到你家果園裡去。”
理由是他找風水先生看過,先生說這果園是塊風水寶地,祖墳遷進去,張家以後就富貴臨門,等著升官發財吧。
那盧家當然不能同意了,果園那麼小點位置,那麼大一座墳遷進來,那得多晦氣啊?
自家的墳也倒罷了,結果還是外人的墳?
張海偉是個沒文化的臭流氓,一看她爹不答應,於是召集了一夥人,把她爹堵在果園外邊就是一頓毒打。
當時盧曉瑩人還在深城,聽到噩耗,這姑娘連夜趕回家去,進家門時,她爹已經斷氣了,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。
長話短說,那個張海偉如今還在逍遙法外,這個確實沒辦法,張海偉的爹,是雞爪村的村支書,他叔叔是戴帽子的,張家還有不少人在當地派出機構當治安聯防。
鬨到最後,這一條人命,張家隻給賠了五百,就算完事了。
給盧曉瑩那叫個氣啊,牙根都快咬碎了,社會本來就這樣,那又能怎麼辦呢?
更氣人的還在後面,她家滿共就三口人,盧曉瑩的父親死後,家裡隻剩下她和她媽,再沒男人了,這時候,吃絕戶的就來了。
盧家親戚全趕來了,屋子任何值錢的東西,見啥拿啥,房屋,果園,魚塘,全部被這幫人霸占一空,來的還都是些凶神惡煞的老孃們,她們厚顏無恥地以長輩自居,以幫忙處理後事為幌子,肆意瓜分盧家的家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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