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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著條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,配白色運動鞋,上身是件清涼的白色吊帶,晚風吹起了她瀑布般的長髮,當髮梢揚起的刹那,落日餘暉的萬丈金光,從髮梢開始,點亮了她全身,那美景宛如大師筆下的畫,顯得極不真實。
我一瘸一拐地走到盧曉瑩跟前,跟著她繞著籃球場散步。
這一回,我觀察仔細了,盧曉瑩身上的確有佛光,但佛光並非來自她體內,而是來自外物。
“你昨天中午寫的那三個字,是什麼意思?”盧曉瑩冷冰冰地問我。
我笑了笑: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”
盧曉瑩猛地駐足,轉身,動人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。
【破絕戶】
這是昨天我寫給她的三個字,我大概解釋下,在農村有些地方,存在著一種名叫“吃絕戶”的怨毒陋習,當一戶人家的男性頂梁柱離世後,親戚們就會來搶奪走這戶人家的房屋,土地和一切財產,然後用這筆錢,在村裡擺上流水席,宴請村落的每家每戶,直到吃光吃儘這家人的所有積蓄為止。
就有人看到這,可能會有疑問,都9024年了,還有人吃絕戶嗎?
我說偏遠農村和現代城市,完全是兩個世界,以前很多人不瞭解底層的惡,現在民智漸漸甦醒了,人們這才意識到,底層的這幫人,才是最壞,最惡毒的人,對待底層千萬别客氣,他一旦發現你弱,他一定會狠狠地欺負你,踩你,因為底層信奉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。
農村的惡,一定是你無法想象的。
盧曉瑩正是吃絕戶這一陋習的受害者,所以昨天當我寫下這三個字後,盧曉瑩一下就意識到不對勁了,今天她把我叫來,正是要當面問個清楚:
“我家被人吃絕戶的事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當盧曉瑩問我這句話時,我正死死盯著她雪白的胸口,盧曉瑩意識到我眼神不老實,臉微微一紅,下意識地捂住胸口,冷笑起來:
“和我想的一樣,你和他們並無區别,垃圾一個罷了。”
她誤會我了,我李三坡不是沒見過女人,我饞的不是她,我饞的是她身上的佛光。
佛光,來自於她胸前佩戴的那塊玉牌,我圖謀的是這個。
而此時,玉牌恰好被卡在一道白皙柔軟的深溝中,我的注意力全放在玉牌上面,我在想接下來我該怎麼樣把這東西借來。
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唐突了佳人,我連忙收回目光,正色道:“人的喜怒哀樂,能以氣場的方式,在她頭頂反應出來。”
怕盧曉瑩聽不明白,我撇下根小樹枝,在籃球場旁邊的沙地上畫著:
“開心,幸福的人,頭頂的氣場像白雲,悲傷的人,氣場是連綿的梅雨,憤怒的人,氣場像鋒利的尖刀……”
盧曉瑩蹲到我身邊,認真地看我畫畫,遠處路過不少下班的男女,見我倆蹲在那玩沙子,都感到很不可思議。
一個最醜的廠狗,和一個最美的廠花,是怎麼玩到一起去的?
“而被吃絕戶的人,她頭頂的氣場是這樣嬸的。”我在沙子上畫了個小人,又在小人的頭頂畫了座孤墳。
盧曉瑩一聲不響地看完,站起身,用運動鞋擦去沙子上的畫:“也就是說,我頭頂有一座氣場形成的,看不見的墳,你通過這座墳,判斷出我家被人吃了絕戶?”
我點了點頭。
盧曉瑩皺著眉道:“所以,你能幫我破除這個困境,這三個字的意思,我理解的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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