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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出來的速度很快,冰櫃門剛打開,她擺出個跳水的姿勢,很是靈動地跳了出來。
當我看到她頭髮上,濕漉漉的洗髮膏時,更加確信了猜測。
姑娘悄無聲息地落地,一步步朝我們走來。
馬義和喊婆一句廢話沒有,各衝那姑娘比劃了一套手勢。
太平間第一階段,持續30分鐘,這期間,場面上的厲鬼和血屍數量,一定不能超過四隻,否則,陰物就將甦醒。
事關生死,到了這,誰也不可能藏拙,兩人一出手,都是最強殺招,喊婆張口,口中念動陰森密咒:
“陰兮兮淒淒慘慘慼戚!”
言出法隨,密咒啟動,那姑娘胸骨猛地凹陷進去一大塊,一根根森森白骨,從後背紮了出去。
馬義這邊,手勢比劃完,衝那姑娘隔空做了個掰下巴的動作,就聽一陣哢哢的骨裂聲傳來,那姑孃的頭顱,在脖子上旋轉了好幾圈,脖頸骨扭成了骨粉,在兩大高手的圍攻下,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,當場倒地斃命。
後方的我,瞳孔距離收縮著,喊婆那邊沒太多道理可講,我主要觀察馬義,我起初沒看明白馬義這個術的原理。
他怎麼就能憑空掰斷厲鬼脖子呢?
可當我回憶起精神病院的幻境時,我好像懂了。
當時在地下室,馬義也是用同樣的原理,擰彎了一根根槍管。
我本以為那是幻術,現在看,不是,馬義所掌控的力量,和他的“意念”相掛鉤,這種力量超脫了我們的認知,它有點類似特異功能裡,隔空取物的意思。
特異功能者隔空取物,馬義隔空殺人,這股力量看不見,摸不著,跟暗能量似的,這邊手勢一啟動,那邊脖子就開始擰了。
第一隻厲鬼,隻是開胃小菜,兩大高手殺的是輕輕鬆鬆,姑娘倒地後,馬義還回頭衝我笑呢:
“三坡,還得是你!要是沒有戲子給的死者之妝,厲鬼哪能這麼容易被殺死?”
他這邊話音剛落,那邊喊婆就尖叫起來:“又來了!”
我瞧向前方冰櫃,頓時嚇的呼吸都停滯了!
三號和九號櫃門,同時開啟了!
這還沒完,解剖台上的一具血屍,也直挺挺坐了起來!
場面上一下出現了三隻死物,形勢危機萬分!
必須以最短的時間,殺死它們,一旦拖到第四隻出現,陰物就要甦醒了!
“血屍交給我!”我搶上前一步,雙手急速比劃姿勢,朝那隻血屍隔空點去。
血屍全身蓋著白床單,直挺挺地坐在解剖台上,還沒準備下床,就給我當場投放去了故事會。
新打包的這個幻境,我還一次沒用過呢,我手很癢癢,特想試試深淺。
那具血屍被我送走後,解剖台區域湧出了陣陣濃霧,又快速消散。
所以一隻血屍,能給老爺子講出怎樣的故事呢?
幾乎是同時,冰櫃裡竄出的兩隻澡堂子女鬼,也被馬義和喊婆用大招殺的血肉模糊,慘死當場。
趁著短暫的間隔,我後退兩步,盤腿坐地,檢查著丹田中陰氣的損耗,讓我意外的是,幻境,故事會,對陰氣的損耗微乎其微。
是我來陽樓後,經曆了太多生死恐懼,導致體內陰氣成倍增長,再次出現了“高壓縮反應”嗎?
或者說,這是死者之妝給予我的提升?
單數冰櫃門,不斷快速開啟著,一隻隻形態扭曲的厲鬼,不停往外竄,馬義和喊婆負責處理冰櫃,解剖台區域,交給我一人獨自應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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