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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軍把歌詞的情緒代入進去後,深深歎了口氣。
這世界,存在著許多巨大的不公,有太多太多,自私怨毒的垃圾人,我們無法改變,隻能忍受。
好在唯有死亡,是絕對公平的。
再巨量的金錢,再至高無上的權力,也終究逃避不了死亡,以及死後的審判。
出租車總檯所處的位置,正是一座被荒廢已久的醫院,唱歌的這個人,很可能就是當年死於其中的一位病人。
杜軍也不是一般人,這人膽子非常大,在聽懂歌詞後,他就試探地問那人:
“大哥,你怎麼稱呼?你在這邊,還有啥未了的遺憾嗎?”
“你說出來,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,我可以幫你解決。”
那人本來含糊地唱著歌呢,杜軍這話剛說完,歌聲一下就停了。
電台裡一片死寂。
杜軍很有耐心,就守在那等著。
過了一個來小時,電台裡傳來一陣非常嘈雜的電流乾擾音,那人終於說話了。
聲音非常虛弱,遙遠,斷斷續續的:
“我叫劉永合,我是哪哪村的人,家住哪哪,兩年前,我給死在這家醫院了。”
“我死那年,我家裡就沒啥人了,他們給我火化完,聯絡不上我家人,骨灰盒沒人取,就又送回醫院來了。”
“我就這一個心願,怎麼都放不下,特意請了假上來的,你行行好,把我骨灰送我家去吧。”
這番話說完,電台那邊就再沒半點動靜了。
杜軍聽完吧,就感覺這事有點玄乎,他還有點不太信,剛好,他家有個親戚,當年在這家醫院上過班。
杜軍就通過親戚,聯絡到醫院檔案室的人,因為這是兩年前才發生的事,當時的老病曆,還沒來得及銷燬,都打包帶到新醫院去了。
人家查詢一番後,還真就把那人找出來了。
劉永合,兩年前死的,死時47歲,家庭住址也都能對上。
這些也倒罷了,最特麼邪門的是,根據病曆上的資訊記載,劉永合死的那間病房,和車隊總檯是同一間屋!
杜軍在確認了訊息後,回到家,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
這個杜軍,他和大多數國人一樣,嘴上說的是不信鬼神那一套,認為人死後,就迴歸虛無了,什麼陰間這那的,不過是編出來嚇唬人的,統統不存在。
可真當他攤上事了呢,他就開始怕了,他那無任何信仰支撐的三觀,被徹底擊碎了。
所以人啊,還是要有個信仰,一個人沒有信仰,他做事就不會有底線,科技與狠活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信仰錢權,那不叫信仰,那叫奴才。
原來,這世上真的有鬼。
第二天一早,杜軍帶了幾個人,去了那家廢棄醫院,找了好一陣子,在樓下一個鎖門的小房間裡,找到了劉永合的骨灰盒。
按照地址,杜軍就開車把骨灰盒,帶回到劉永合的農村老家了。
故事講到這,也就算完了,從那以後,車隊電台裡,再沒人唱歌了。
302室裡,老狗的故事剛講完,我們還沒來得及鼓掌,那老爺子第三次,又給哭上了。
我們都納悶了,問他:老爺爺,你要說前兩個故事,和你過往的經曆產生了共鳴,我們能理解。
這第三個故事,講的是出租車電台的事,你怎麼也給哭上了呢?
難道您生前,也是一位出租車司機不成?
老爺子坐在縫紉機旁邊,擦著眼淚道:
“你們不知道,我就是那個劉永合啊!”
……
老爺子這番突如其來的驚雷劈過來,給我們後背都嚇出了一層白毛!就連喊婆這般恐怖的選手,此刻也嚇的五官扭曲,屁股微微往後挪動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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