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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讓,過獎!”
仇敵衝眾人拱了拱手,坐回到沙發上,他們六個人齊刷刷,目光朝我們這邊掃來。
蘇秀芬殘忍地舔著血糊糊的大嘴唇子,挑釁地盯著我瞅,意思是輪到你啦!我看你們這幫小比崽子,外加個穿中山裝的老男人,就憑你們這下三路組合,能講出什麼精彩故事出來?
胡雅靜勾搭老頭不成,就也挑釁地衝歐陽薇豎起中指,歐陽薇倒也不生氣,笑盈盈地看著她。
我沒理睬那幫人,用胳膊肘捅了捅老狗:“狗哥,上!讓那幫狗籃子開開眼,什麼才是真正的專業!”
都到這會了,老狗還在掐李富強人中玩呢,這胖子睡的可沉了,嘴裡吐著泡泡,半天不見醒。
老狗就轉過身來,咳嗽著清了清嗓子,正要開講,床上老頭猛地想起了什麼,說:
“等等!”
“到了你這,你就不能再講鬼乘客的故事了,公路這個題材可大了,你得換個東西講。”
老狗笑著點頭:“我本來也沒打算往那上面講。”
“鬼攔車這種老掉牙的題材,30年前就過時了。”說著,他伸了伸懶腰:
“我有一百個鬼攔車的故事,隨便說一個出來,也比他的精彩一百倍!”
“他那破故事,剛才差點給我聽睡著了!”
老狗這番話中帶著刺,挑釁含義十足,直接給說書人仇敵給聽不樂意了,一臉陰損地瞧向老狗:
“哦?那我倒要洗耳恭聽,見識下閣下的大作了!”
蘇秀芬和紮紙家等人,都面帶不詳地上下掃視著老狗。
那個名叫紙人張的婦女,陰陽怪氣地來了句:“怎麼他們這裡邊,還混進來一個普通人呢?”
“這可真稀罕!”
床上老頭擺了擺手:“肅靜!開講!”
老狗就開始講了,他既沒有進行任何提前構思,也沒給故事取名,張嘴,故事就來了。
“一幾年那會啊,我剛拿到駕照,買了輛二手小破車,當練手車來開。”
第一次上路,老狗開的那叫個提心吊膽啊,滿頭滿臉的冷汗,雙手死死捏著方向盤,身體前傾,半個屁股懸空,佈滿血絲的雙眼,眨都不敢眨一下,緊盯著前方路面,以每小時15公裡的逆天高速,在鬨市區急駛。
後車猛打喇叭,老狗也不管,反正就烏龜爬,安全第一,自個開自個的。
人家後車超上來,一看他這坐姿,就知道他是新手,罵兩句就超過去了。
老狗就這麼的,開了一段時間,漸漸找到車感了,也不緊張了,市裡開習慣了,沒難度了,他就打算上高速體驗一把。
於是老狗就通過熟人介紹,找來了個小老頭當陪駕。
這小老頭你别看他瘦巴巴的,卻是個狠人,年輕時,人家是部隊裡的汽車兵,專門在崑崙無人區的山路上開大卡車的。
什麼鬼攔車,什麼白霧人皮喜神,你想到想不到的各種陰森畫面,人家早見怪不怪了。
部隊覺得這人是個人才,駕駛技能,膽量各方面都很罕見,人品也端正,退伍後呢,他就被部隊特聘為駕駛教練,一乾就是一輩子。
這不,老頭才退休沒多久,就被老狗請來當陪駕了。
那是個冬天的中午,老狗把車開到高速入口邊的一處空地上,副駕老頭就問他:
“小夥子,你開車到現在,最快一次的時速是多少?”
老狗平日開車都在市裡,他們那邊堵車很厲害,想快也快不起來,老狗就隨口答道:
“最快?也就六十多公裡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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