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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有司機老許,有些看不下去,老許邊開車,邊一個勁地厲聲訓斥張慶祝:
“慶祝,你差不多得了啊,你别嚇著人家姑娘,你快放開她!”
張慶祝就跟老許吵:“你開你的車,别管我閒事!”
這姑娘起初還在忍耐,張慶祝跟老許吵架時,鹹豬手搭在姑娘肩膀上,有意無意地,在她心口處碰了碰,姑娘一下就炸毛了,對張慶祝冷笑道:
“你是不是想死啊?”
姑娘這句話剛說完,對面就來了輛拉沙子的大車,兩車交彙的瞬間,大車就把這小麪包給掛了一下。
說那小麪包當時直接打了幾個圈,翻進了路旁的溝裡,被撞的特别慘。
全車六個老爺們,五個當場慘死,最慘的莫過於這位張慶祝,直接被撞成了一灘肉泥。
隻有司機老許活了下來,按理說,他作為司機位,他是第一個和大車發生接觸的,死,也應該是他第一個死。
可老許不但活了下來,全身從頭到腳還完好無損,半點傷都沒落下。
後來警察來出現場,老許就跟他們講這事,可是警察車裡車外找了好幾遍,把周圍樹林子都翻著看過來了,並沒有發現所謂的姑娘。
那肇事大車也早逃的沒影了。
隻在車裡找到個鼓鼓的大塑料袋子,警方打開一看,裡面塞滿了給死人燒紙,燒剩下的紙灰。
仇敵的故事講到這,就算結束了。
這位披麻戴孝的說書人,當時也挺害怕的,忌憚地看向老頭,生怕對方嫌他講的不好,當場給他原地火化了。
這個老頭模樣的陰物還行,至少能溝通,挺講道理的,聽完故事,老頭砸巴著嘴喝了幾口茶,慢條斯理地點評道:
“故事吧,講的馬馬虎虎,不怎麼地,而且結尾這塊處理的不夠好,你應該把大河壩子的線索加進去,把那姑孃的身世背景交待清楚。”
仇敵滿頭滿臉的冷汗,點頭哈腰地不停稱是:“對,您說的對,我太緊張了,把這個忘記交待了。”
點評完,老頭看向我們這一組:
“該你們了,你們這邊也出個人,給大爺講故事吧!”
我們就都齊刷刷看向了荒山老狗。
當時那說書人講完故事,原本陰森壓抑的場面,一下就熱鬨起來,302室裡響起潮水般嘩啦啦的掌聲,蘇秀芬那組人都擱那鼓掌,一個勁地誇那說書人:
“哎呀,講的好啊!”
“劇情峯迴路轉,跌宕起伏,聽完讓人回味無窮!”
我們這邊每個人都一聲不響,用看煞筆的目光看向他們。
蘇秀芬情緒激動,噴著唾沫星子尬吹起來:“你們發現沒,人家仇敵前輩,故事講的好不說,對話語氣這塊,模仿的還相當到位。”
“特别是姑孃的說話聲,人家學的可有模有樣,你閉著眼,你都聽不出來,你還以為故事裡的姑娘,出現在現場了呢!”
歐陽薇沒忍住,偷偷吐槽了句:“這怎麼還給得意上了啊?太監,陰陽人才學女的說話呢。”
那個叫胡雅靜的小姑娘也幫腔道:“那可不,仇敵叔叔是專業說書人,咱們這故事會的贏家,非他莫屬。”
“你說對吧?老爺爺?”
胡雅靜說著話,還刻意賣弄著風騷,朝老頭投媚眼。
老頭倒不吃她這套,不過這幫人在這連鼓掌帶吹噓,老頭倒也不阻止,反而笑眯眯地觀看著,這隻陰物,整天把自個關在屋裡,也從不出門,孤獨久了,可能就得意這種熱鬨的氛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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