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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都年輕過,每個人都愛過,少年時美好的東西,就讓它永遠留在少年時吧。
有部稀缺的紀錄片,叫《海石灣老趙》,片中主角講過這麼一句話:
“人,活的就是個青春期,青春期一過,生不如死。”
你很難想象,這句話是從一個喝醉酒的臭流氓嘴裡說出的,但這句話,的確讓我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共鳴。
人生,難道不就是這樣嗎?美好的就那麼短短幾年,剩下的皆是不甘的蹉跎,在對往事的懊悔和細碎的瑣事中虛度,等待最終的死亡。
安紅豔一聲不響地看著我吃肉,我飯量不怎麼大,三兩下就填飽了肚子,擦著嘴我問她:
“你奶奶啥時候去世的?”
安紅豔答道:“昨天才剛走的,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收到訊息,就急忙乘火車趕回來了。”
我擰開可樂,喝了一大口,本來我不打算管她家的閒事,但安紅豔畢竟是我同學,死的又是她親奶奶。
回憶起高中時期,瘦巴巴,灰不溜秋的安紅豔,我猶豫片刻,對她道:
“你做好準備,你奶奶要詐屍,就這兩天的事!”
安紅豔聽完,愣了愣:“你别沒話找話,故意嚇唬人啊,奶奶走時很安詳,她又不是帶著怨氣死的,好端端的,怎麼會詐屍呢?”
“嗨,你這傢夥,是不是當保安的時候,鬼怪小說看多了?”
安紅豔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:“别胡思亂想了,我們這邊的規矩,是三天後出殯,等奶奶入土為安了,我就帶你去小興安嶺的老陰溝。”
“對了,我都忘了問你了,你為啥那麼偏的地方啊?”
我咬著根菸點著:“去看雪啊。”
安紅豔皺著眉:“那邊都是大雪窩子,不小心踩上去,整個人都陷進去找不到了,到時候有你受的!”
“都快半夜了,快睡吧,明天再和你嘮嗑。”
安紅豔衝我扮了個鬼臉,關上門走了。
我也沒脫衣褲,熄了燈躺在床上,對著黑漆漆的天花板,自言自語道:
“三十多年前的事了,害死你們的人,如今怕是都不在世了。”
“在的。”一個滿頭滿臉血的小嬰兒,憑空出現在我身邊,用那對血紅色的小眼睛,直直盯著我。
“明天,你就能見到其中之一。”
紅衣女子也出現在我床邊,伸出極度狹長,冰冷的玉手,在鬼嬰的小腦袋上輕輕撫摸著。
我驚悚地注視這對母子,明知她們對我沒有絲毫惡意,她們有求於我,但我依舊嚇的頭皮陣陣發麻!
不是,我關什麼燈啊?就故意給自個上難度唄?
鬼嬰坐在床上,咯咯地衝我笑著,我之前一直沒跟紅衣女子說上話,她陰慘慘地站在那,注視著我,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口道:
“三件事,一,靈堂的那個老奶奶,明天會變成壁虎。”
“二,有三個來看事的,第一個被嚇死,第二個把自己吊死,第三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人。”
“三,别看鏡子!”
女子說完這三件事,就不再言語了,我牢記下她的話,躺在床上,胸口急促起伏著,神色萬分驚悚!
少數大厲鬼和陰物,能推演出時間因果,預測出的未來極其準確,陰女子就是最好的例子,早在我爺爺去陰間搶奪黑相術時,陰女子就曾預言,老黃皮子會被我剝皮做成鞋墊子。
這句話,不久前才應驗。
我細細揣測這三個預言,首先第一個,老奶奶變壁虎?
怎麼個變法?
第二個一眼懂,直接略過。
至於最後這個預言,是個什麼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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