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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他妻子小梅就說,你把我交出去吧,用我的性命,換你的自由,值了。
馬義執意不肯,那年,他才20來歲,他深愛他的妻子,但同時,他為了追逐金錢和力量,深陷入了這個腥風血雨江湖中,得罪了太多仇家,又被這幫人拿捏了把柄。
最後,妻子偷偷揹著他,去找那些人了。
然後就再沒回來。
我聽到這,好奇地問馬義:“這個相關方面的人,是要和諧的嗎?”
馬義:“對,不和諧,寫不出去。”
“他們把小梅弄的不人不鬼,關押在郊外的一個精神病院裡,我在一天夜裡,找了過去,一腳踢碎了密宗陣法,殺光在場的人,帶著小梅離開了。”
馬義臉色愈發陰霾了:“這件事我做的很隱蔽,後續,我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一切人員,全部用秘術暗殺了!”
“我終於自由了,但我的小梅,最後卻死在了我懷裡。”
說到這,馬義咬牙切齒道:“後來,小梅魂魄降生去了陰間,她成了你口中的陰女子。”
“也就是,陰物!”
陰物,是比大厲鬼更可怕的臟東西,人死後,若是落入陰間,一定是極其悲慘的,鬼與鬼之間,常年互相殺戮,吞噬彼此,時間久了,一些大厲鬼的陰身產生了變異,最終成為了陰物。
陰物會術,無數次吞噬同類,讓陰物的內心扭曲,怨毒到沒邊了,已經不存在和它溝通的可能了。
人間有陰物嗎?有,極少,和大厲鬼一樣,具備實體,伸手觸摸,實打實的肉,手摸不透。
陰物除了比厲鬼更凶以外,還和厲鬼有個本質區别:厲鬼會刻意裝人,陰物連裝都懶的裝了,你看到它,一眼就能認出它是陰物。
難怪,馬義這般痛恨“老闆”這個群體,甚至不惜代價地做局搞王老闆。
正是當年的那場實驗,害的他妻子降生餓鬼道,成了陰物啊!
“姓王的活不久了。”馬義眯著眼吸菸,對我道:“我給他下了苗疆的白麻蟲蠱,這兩天就發作!”
我彈了彈菸灰,說:“馬叔,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“歐陽劫被困在陰間,出不來了,我得去救他。”
我邊說,邊小心觀察馬義的反應:“可陰間那麼大,我該去哪找他呢?”
“後來我就尋思吧,這世上,沒人比你更懂陰間了,畢竟你在那住過……”
馬義聽完,沉默了許久,不言不語。
他透過包間的大落地窗,瞧向外邊,風雪夜的街道上,行人步伐匆匆,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抵抗寒冰的疲態。
東北的冬天,向來是這般漫長,萬物的生機都凋零了,這裡距離廣闊無垠的西伯利亞雪原,也隻有一步之遙。
過了許久,馬義這才開口道:“所以那天,你爺爺和那個歐陽劫,從小梅房間裡取走了黑相術,對嗎?”
我沒有承認,也沒否認,既然選擇跟馬義攤牌,我早做好了準備,黑相術是道邁不過去的坎,遲早會提及的。
“唉。”馬義深深歎了口氣:“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,對力量有著瘋狂的渴望,總幻想著靠操控鬼神的力量,來改變命運。”
“但現在的我,早過了那個年紀,對所謂的黑相術,也提不起半分興趣了。”
馬義告訴我,他早就知道黑相術是個什麼玩意了,它是數個大修行者執唸的集合,數千年以來,這些大修行者都苦苦試圖讓靈魂,脫離六道苦海,往生無上極樂淨土,卻最終都以失敗而飲恨告終。
黑相術收錄下這些執念,形成了一本書,我目前也隻是開啟了它的第一章——妖狐的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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