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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跟馬義客氣,打開一袋錢,一遝遝往懷裡塞。
我這件外套,裡面繡了幾十個口袋,夠我裝一陣了。
我剛裝了沒幾下,馬義就看不下去了:“行了,停!”
“你也甭裝了,我直接分你一整袋,回頭打你賬戶上。”
我皺著眉:“馬叔你這是乾什麼?你太客氣了吧,都自己兄弟……”
馬義嘴角直抽抽:“我這是及時止損,照你這麼個裝法,五袋都不夠你裝的。”
我知道馬義是在和我開玩笑,他喜歡做局賺錢,卻並不看重金錢,今天本來就沒我的事,人家能給我點甜頭嚐嚐,就已經很瞧得起我了。
可讓人意外的是,鹿島卻一分錢都沒拿,他很有禮貌地衝我們鞠躬道别,就獨自回酒店了。
我注視著鹿島單薄的背影,心裡老大納悶,他大老遠來這,不就是為了搞錢麼?
他咋不拿呢?
馬義關了後備箱,眯著眼看向遠去的鹿島:“這個東洋小鬼子,不對勁。”
我們上車後,我問他:“怎麼說?”
馬義舒適地背靠在後座上,翹著腿道:“我是托了好大關係,曆經周折,才把他請來做這個局的。”
“可他之前就跟我表示過,他來這裡的目的,不是為了錢。”
說到這,馬義陰陰地看向我:“他……要我殺了他!”
啊?
我聽的一臉錯愕,馬義點著頭:“是的,你沒聽錯,他想死在這裡!你說這人怪不怪?”
“既然求死,死在東洋不行嗎?為什麼非要來咱們這旮遝死呢?”
馬義注視著窗外,繼續道:“有次,鹿島鼻青臉腫地從外邊回來,我問他出啥事了?”
“你猜怎麼著?”
“這孩子沒跟我打招呼,自個跑到戰爭博物館去了!結果讓那的遊客當場認出來,揍的那叫個慘啊!”
我聽的直呼臥槽,鹿島的這個行為,完全是在故意作死。
他這麼做的目的,是什麼呢?
楊業當年也求死過,但楊業是遭遇了不公,這事沒法子說。
他鹿島不一樣,鹿島求死,肯定是出於别的動機,而且最重要的,他為什麼非要死在咱們這呢?
有些事,的確是操性到沒法去說,你在這個江湖待久了,你就見怪不怪了。
鹿島的事先放一邊。
馬義提議,要帶我去商放鬆一下,我拒絕了,那種地方我從來不去,嫌臟。
我說馬叔,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,喝點茶吧,我剛好有事要請教你。
馬義同意了,他安排手下把錢帶回去,我倆下車,隨意找了家茶館,開了個小包間。
服務員關門離開後,我直入正題:“馬叔,你也别藏著掖著了,我在陰間見過你,你住陰樓207室。”
“後來,我又在白骨灘子精神病院的地下室,見到了你和你妻子。”
馬義這人城府極深,我以為他會反駁否認,但他沒有,他喝著茶,一聲不響地聽著,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。
我把我附在爺爺身上,聯合歐陽劫下陰間尋寶,以及破解白夜天幻境的過程,大概給他說了下。
但我並沒有提黑相術的事。
馬義聽完,直愣愣看向我:“原來,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是,我是去過陰間,而且去過不止一趟,甚至我還在那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不再對我隱瞞,馬義說出了實情。
三十多年前,馬義因為誅殺仇家滿門,被相關方面的人盯上,並以此要挾他,要他妻子參與一場很可怕的實驗。
這個實驗具體是什麼,馬義沒說,他隻告訴我,當時他已經走投無路了,四周被佈下了天羅地網,無論他逃到哪,他們都能找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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