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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這樣一來,咱們也就不用害怕了,有陰天陣壓製,那女的再厲害,也傷不到咱們。”
我微微鬆了口氣。
“什麼陰天陣,晴天陣的?就你個傻籃子話多!”張二保沒文化,可能連密宗是啥,都沒聽說過:“這些耳朵,是用來嚇唬外邊人的,不讓他們靠近這裡!”
他不乾不淨地衝楊業罵著,一步步走下樓。
我能看出來,張二保是真的挺忌憚這裡的,他將武器從橡膠棍換成了電棍。
我和楊業對了個眼神,跟在後面。
木製的樓梯,踩上去咯吱吱亂響。
越往下走,溫度就越低,我們口中哈著森森的白氣,終於來到了木門前,張二保拿出一根有我鞋子那麼長的鑰匙,捅進一個造型古樸奇異的鎖頭裡,擰了半天。
就聽咯噔一聲,木門開了一道縫。
我順著門縫往裡衝,地面似乎亮著燈,慘黃色的光順著門縫透了出來,更加凸顯了氣氛的詭譎。
“我就不進去了,你倆也最好别進去,站在門外看一眼就得了……”
拔回鑰匙,張二保剛想轉身,被我直接對著他後脖子,結結實實打了一針!
“你?你?”
我幾乎把注射器裡所有麻醉劑,一股腦全推了進去,這一針打完,我快速閃到楊業身後。
張二保捂著後脖子,無比憤怒地指著我,怒吼著衝我撲來!
楊業直接迎上去。
這幻境對楊業同樣有約束,他的密宗大慈悲手等一切神通,統統都施展不出來,好在楊業身體粗壯,天生就帶著怪力,在地下室門前,他倆扭打在一起,雙手十指相扣,雙臂互相對掐著,狠狠叫著勁。
張二保很快就占據了上風,這人畢竟練過幾年散打,身體素質遠超常人,塊頭也比楊業大了一圈。
楊業脖子上青筋亂炸,臉脹的通紅,和張二保較量著瘋勁,雙臂關節不停發出哢哢的響聲。
我心砰砰亂跳,後退兩步,我卯足了全身力氣,對準張二保褲襠處,狠狠來個個三連踢!
這三腳下去,張二保立刻夾著腿,痛苦地捂著襠倒地:“姓李的,我沒招你沒惹你,你為什麼害我?”
“為了宋小玉,為了白夜天。”我低頭注視著他:“為了所有,被你虐待和侵犯的病人們!”
張二保的腦袋,被楊業用腳狠狠踩著,他臉上滿是滔天的不甘,憤怒和無邊的恐懼,麻藥的勁也終於上來了,他翻著白眼,很快就失去了意識。
“這人力氣可真夠大的!”楊業抖著被捏的通紅的雙手,這個張二保,可真不是一般人,常年和各種危險的精神病人較勁,他都沒帶虛過的,更何況我們?
如果沒有陳醫生給的麻醉劑,我倆加起來再乘以2,也萬萬不是這人的對手。
“楊大哥,咱們快給他弄進去!”
我推開木門,和楊業將沉睡不醒的張二保推進了地下室。
這畜生至少二百來斤,重的跟頭大肥豬似的,好不容易給推進去了,我累的氣喘籲籲,好奇又驚悚地朝門裡瞧去。
地下室內部的空間很寬敞,有兩百來平,上方是幾盞高瓦數的鎢絲燈泡,這種燈泡,現在早就絕種了。
地下室正中的位置,擺著張鐵製病床,上面躺了個女子。
以女子為中心,用骨灰給畫了個大圈,每隔一米,就擺著一段獅油蠟燭,這種做邪法的蠟燭,我以前見過,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骨灰大圈上的這些蠟燭,每個都有我大腿粗,最短的也有一米多長,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屍體煉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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