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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二保直愣愣看著我,突然就跟我倆翻臉了,扯住我跟楊業的衣領子,往樓下拽。
我們三人回到一樓後,我用力掙脫開他:“老張,你想想,男人這輩子圖個什麼?不就圖錢和女人麼?”
“你不缺女人,你缺的是錢!”
張二保本來要給我倆直接送回病房,聽我這麼一說,他突然停下腳步,眯著眼注視我。
我直接從兜裡往外掏冥幣:“十萬,夠不夠?不夠我再加!我就是想下去瞧一眼,我不圖别的,就圖這個刺激勁!”
其實我掏出來的這點錢,頂多也就兩三萬塊,剩下的都在床底下的袋子裡呢。
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對錢財的追求是人的天性,在我這般豪橫的“公子哥”面前,他張二保哪有不動心的道理?
拿了我的錢,張二保面色猙獰至極,猶豫了好一陣,終於跺著腳吼道:“我就草了,你特麼是我爹,行了吧!”
“你倆在這等我,我去院長辦公室拿鑰匙!”他轉身上樓,走了兩步回過頭來,又對我道:
“這點可不夠十萬啊,回頭你得給我補上!少一分我弄死你!”
等他走後,我問楊業:“怕不怕?”
楊業搖頭:“我隻怕蛇,不怕鬼。”
“可是李兄弟,你說地下室那女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?真有張二保說的那麼厲害嗎?”他撓著光頭問我。
我很不屑地笑著:“肯定沒有,他故意說這麼嚴重,還不是想從我這多騙點冥幣出來?”
“地下室關著的,也不過是個精神病人罷了,有大鐵門關著呢,能恐怖到哪去?”
反正這個地下室,一定是張二保的葬身之地,等會下面門開了,我直接給他打針,推進去讓那女的弄死他就完事了。
等了沒一會,張二保拿到鑰匙回來了,他一臉的驚悚和駭然,躡手躡腳地帶著我倆,來到一樓右側最儘頭的雜物間跟前。
打開雜物間大門,隻見裡面是個十來平的小房間,空蕩蕩的,好大的灰塵味。
地板上焊了兩個大鐵環。
張二保蹲下來,在地板上摸索片刻,找到暗鎖的位置,哢嚓一聲打開,拽著鐵環,喘著粗氣,將兩扇沉重的大鐵門拉開,
裡面,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陰黑樓梯。
我站在樓梯口往下瞅,陣陣極致陰寒的風,從下邊呼呼吹上來,凍的人直打擺子。
風中,還夾雜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這條樓梯大約十幾米長,儘頭,是一扇緊閉的木門,看上去並不怎麼結實,破破爛爛的,一腳就能踹開。
門上掛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紅繩子,上面繫了一隻隻人耳。
沒錯,人耳。
我細細瞧去,木門上的人耳,少說有二三十隻,大小顏色不等,我皺著眉,本來我不信張二保,感覺他說的有些誇張了,這世上,怎麼可能有厲鬼還可怕的人呢?
現在,我信了。
這些紅繩子串起來的人耳,很可能是一種極罕見的封印法門,作用是防止裡面的女子逃出來。
楊業死死盯著那些人耳,居然將它們認了出來:
“這是?大悲大至邪陰天陣!”
我見楊業神色肅然,就好奇地詢問,他告訴我這個陰天陣,是密宗專門用來封印大厲鬼的。
他這句話,讓我的心立刻懸到了嗓子眼。
這地下室,關著隻大厲鬼?
有這麼邪門嗎?
楊業蹲在樓梯口,往下邊不停張望著,臉色凝重至極:“門上這些紅繩拴著的人耳,隻是陣引,裡邊才是真正的陣法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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