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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二保嘻嘻賤笑著:“法律規定,精神病人不入刑,你不知道嗎?”
我邊走,邊繼續看。
第143號病例:王棟,男,39歲,此病例極其罕見,目前已在其體內發現了十七種截然不同的獨立人格,第四人格喜愛夜裡脫光全身,在墳地遊泳,第九人格宣稱自己是陰間來的鬼,能輕易擰斷鋼筋,第十三人格喜食……曾闖入醫學院解剖樓,一夜間……
行了,就到這吧,我沒法再往下讀了。
你說,既然人的精神能扭曲到這種程度,那是不是也從某個方面說明,人的精神潛力,還遠遠沒被開發出來呢?
像143號這種危險的病人,它的精神潛力,發展錯了方向,變成如今這幅樣子。
如果朝著正確方向發展的話,以修行輔佐,那這個人的境界,最後得有多高啊?
張二保用橡膠棍在一扇扇鐵門上劃拉著,問我:“小李,你家是做生意的嗎?”
我說對啊,我家在羅斯那邊開了個傢俱廠,一個月百八十萬的流水,湊合還行吧。
張二保聽的興奮壞了,後背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,對我的態度也和緩了許多:
“小李啊,今兒個白天,你來廁所給我塞錢,求我放過宋小玉,當時我沒答應……”
“回去後我想了想,放過她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張二保回頭瞧向我,臉上的貪婪之色愈發濃烈了:“你乾脆一次性拿十萬出來,我以後再不碰她一指頭了!”
“而且不光她,你要是看上這裡别的姑娘,你告訴我,我也能幫你拿下!”
其實張二保這種人,完全是社會最底層人群的真實寫照,深深的惡,同時又伴隨著深深的蠢。
我們心裡都清楚,就算我真給他十萬冥幣,他也不可能放過宋小玉,隻要宋小玉繼續在這住下去,遲早有一天,會被張二保給那個。
強壓住內心的殺機,我受寵若驚地對他道:“那可太好了,我這兩天就叫人籌錢給你。”
我目光有意無意地,瞧著張二保腰上那一大串鑰匙:“張哥,這些是三樓病房的鑰匙嗎?”
張二保還沉浸在暴富橫財的喜悅中,心不在焉地答道:“是啊,怎麼?你還想開門進去瞧瞧?”
“那可不行,太危險了!”
楊業有些沉不住氣,偷偷用胳膊肘捅著我,讓我給張二保打針。
我示意他别急,又問道:“我看這三樓,也就143號最凶了吧?”
張二保頭都不回地伸著懶腰,道:“對,我跟你講過嘛,上次一個二百多斤的男護工給它送飯,結果硬生生被它掰斷了手腕。”
我在後面跟著,緩緩從褲襠裡取出注射器。
我的計劃很簡單,直接給張二保弄迷糊了,打開143的大鐵門,把他弄進去就完事了。
至於裡面那位朋友,會使用何種烹調技法來拾掇張二保,那就由它自由發揮了。
最好一面香煎,一面清蒸了。
再說這種老舊的醫院,也沒有監控,誰也不可能發覺是我乾的。
我剛要下手呢,這時,腦海中的觀想法,突然毫無征兆地啟動了!
那端坐在蒲團上的大狐狸,衝我伸出四根手指。
從我入院這段時間以來,觀想法和我之間的聯絡,一直是斷斷續續的,我經常在夜裡夢見大狐狸,他似乎在不停對我說著什麼,可我卻連一個字也聽不懂。
我以為這是幻境導致的臆想,並沒在意,誰知在我即將給張二保打針時,大狐狸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,給了我個重要的提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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