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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廢話,一隻手輕輕夾住千津子的腰,另一隻手在陡峭的岩壁上隨意一抓,身體沿著岩壁直飛上雲霄。
千津子身在半空,嚇的失聲尖叫,胡盼弟跟著我攀爬,我抓著千津子,輕盈地在岩壁上竄行,幾秒的功夫就爬到了頂端。
到達峽穀上方後,我像隻大鳥般落地,鬆開千津子,山頂上依舊有霧,在霧的最深處,我隱約看到了一絲藍光。
於是第三封鎖圈的鬥法,被劃分成了四個區域,峽穀下方,李富強和楊業都有各自的對手,而兩側山頂的空地上,則分别是我對陣馬殿英,以及手術師阿蘭素美。
右側山頂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,我目光越過百米寬的懸空,瞧向對面的山頂,那裡的灌木密集,地形崎嶇,手術師正在灌木深處和女弟馬展開絕命廝殺,灌木瘋狂搖晃,大量死蛇沿著斜坡掉落至峽穀,看不清具體戰況。
墳眼,賀繡和阿蘭素美,這三人排名都在四十靠後,藉助推演獲得的巨大思想昇華,這些角色已經不能對我構成任何威脅了,我殺她們三人,如殺雞犬。
但我沒打算碰她們,我讓這三人活著,讓她們李富強和楊業當陪練。
以前的鬥法是要麼活,要麼死,贏了除了舔包,也收穫不到什麼,現在不一樣了,有了推演,每一場經曆過的鬥法,都將成為提升實力的工具。
我對李富強和楊業充滿信心,也有意將此二人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,此二人體內,皆有著巨量的潛力等待開發,李富強手握畫魂術的最後傳承,楊業則代表藏區密宗的最強戰力,也是不動明王座下的弟子。
兩人初次接觸推演,收穫雖說有限,也早已今非昔比,要知道,推演雖說是內心模擬出的鬥法,但每一次推演的效果,都和經曆一場實戰無異,我經曆過三萬多次推演,以完美無傷的方式打敗了蜀山劍塚,所以即使面對三十三名的青瓷,我也一點不帶虛的。
楊業和李富強兩人推演的次數沒我多,但也有上萬次了,上萬輪的實戰過後,他倆要是再打不過各自的對手,那可說不過去了。
我唯一擔心的是手術師,這隻心智扭曲的人魔,未必能贏過阿蘭素美。
但正如我所說,手術師隻是件殺人兵器,他的死亡,算不上損失。
山頂上,胡盼弟拉著千津子往後退,我回過頭來目視前方白霧中的藍光,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從霧中緩緩走出,藍光來自於此人手中的一支小臂長短的青花瓷瓶。
這人大概四十來歲,八字鬍,臉色黝黑,五官沒有顯著的特點,就一張普通的牛馬臉,略顯醜陋,穿著一身臟兮兮,滿是泥點子的白袍。
我特意留意這人藏在白袍下的雙腳,他竟然穿著一雙青瓷製成的鞋,瓷器很是脆弱,穿這種鞋的人,是無法劇烈運動的。
“你上來早了。”男人惺忪的眼皮冷冷的掃視著我,懷抱青花瓷瓶,上下打量著我道:
“我在此等待,等你們小組最後存活下來的人,這個人才有資格與我一戰。”
“你,沒有這資格!”
這個人連說話聲都是瓷製的,聽起來十分清脆,空靈。
我瞳孔猛烈收縮著,我的狐瞳反覆掃視著面前這個男人,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機,也感知不到血肉的溫度,在我看來,此人完全就是個瓷製的空殼,一碰就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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