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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誠如二位所說,夜修羅隻攻不守,我也是剛剛入門不久,練的還不夠好,那麼想達到我既定的效果,隻剩下一種可能了。”
我深深吸了口空氣,空氣中既有森林新鮮,原始的草本氣息,又有冰川融化成河流所引發的極致陰冷,我反覆嘗試了三萬多次,期間使用過破軍,太陰黃泉,都沒能產生出既定的效果。
在港城營救秦子曼時,我和茅山九道鬥法,九道使用鐵劍刺向我,被我用破軍,將他們的劍化作了花朵。
顯然,破軍無法適用於蜀山劍塚。
田無命點頭:“這個不假,閣下的幻術想必精妙高深,在人間是一等一的,可幻術需要通過高維能量來發動,任何形式的高維能量,都會被劍氣所破解。”
我說是,我隻會幻術和夜修羅,既然前兩者都無法達到既定效果,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。
諸法,無我!
通過該法印的運轉,從【本我】出發,從根本上對二位的劍法予以否認。
我,本不在二位的劍法之下,二位又怎能傷到我分毫呢?
我話音落下,兄弟二人久久沉默,用看怪物般的目光注視著我,田無心由衷地向我發出歎息:
“我不信佛,也聽不懂你講的是什麼,但總感覺你講的很高深,很有一番道理。”
田無命對此並不讚同:“你在撒謊!”
“你不能用思想形態,來否定微觀,和宏觀世界的現實!”
“你的真實本源和諸法無我之間,存在著明顯的矛盾!”
田無命並不知曉我掌握了真實本源,上述這番對話,也完全是我個人臆想出來的。
他話音落下,反轉手中的哭腸:
“此式名叫雪崩!我在天山腳下打坐,七十年來觀看了數百場真實雪崩,決定將這偉大的自然景觀,融入到劍法中。”
“你若能接下我這一式,我就承認諸法無我的存在!”
他朝我心臟部位刺出一劍,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,他這一式雪崩之中,竟帶著幻境!
這一刻,我看到的不是劍,而是身處天山冰川腳下,親眼目睹了一場真實雪崩。
起初眼前是一片原始的白,當白落下後,世界變得漆黑無邊。
起初耳邊是雷霆般的劇烈轟鳴,當轟鳴消失後,隻剩下了寒冷的寂靜。
這一劍,讓我,讓世間萬物所驚豔,甚至讓手中的驚鴻都發出了淒慘的悲鳴!
劍未到,我全身就生長出了一層薄薄的冰殼,可我依舊直勾勾站在原地,沒打算躲閃和格擋。
是我眸子最深處,那一團來自靈魂中永不熄滅的烈焰,給了我足夠的勇氣,讓我即使面對真實雪崩,也能做到內心平靜。
田無命的這一劍,同樣刺偏了,簡直偏到了姥姥家,他明明刺我心臟,劍鋒卻貼著我胳膊而去。
叮咚!
田無命的哭腸脫手,掉在了河床中。
我彎腰撿起來,交還到他的手裡!
“他是人間妖魔!殺了他!”
田無命抓著劍,很久後才從靈魂的恐怖震撼中清醒過來,他怒的臉色脹紅,大吼一聲,兄弟二人揮舞寶劍,各自施展畢生絕學,不顧一切地朝著我刺來。
寒冰,烈日,薄到極致的銀色金屬,複雜晦秘的幾何花朵,血。
上述一切元素,編織成一副斷腸,淒美的藝術畫卷,完整地展現在我面前,我深知,畫卷中隱藏著來自彼岸的真實資訊,隻要我睜眼觀看,我就能洞悉到時間長河的奧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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