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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隻有這樣,我才有可能走的更遠,才有進入榜單前十的可能。
【任何無法導致進步的行為,都是無意義的腐朽和糟粕,持有這些糟粕的修行人,都遲早會被曆史的車輪所碾碎】
我睜開雙眼,看向遠處的黑暗,隻見從河流上遊走來兩人,兩人皆留長髮,頭戴鬥笠,身穿古代夜行人的緊身衣,後背揹負著十數柄長劍。
此二人,正是我腦海中推演出的田家兄弟,我深吸口氣,站起身,朝著二人走去。
走到半路我回頭看,我的肉身還留在原地,和楊業,胡盼弟二人並排打坐,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推演,這個過程非常玄妙,看似靈魂離體,往生到了幻境,實則一切隻是我的內心想象。
田家兄弟來到我面前,哥哥田無命歪了歪脖子,問我:“我們?難道不是已經死了麼?”
弟弟田無心點頭:“我們的確死在了夜修羅之下。”
我眼神空靈道:“你們是死了,現在的你們,隻是我推演出的幻象。”
田無命聽完直歎氣:“死了都不得安生,還要來給你當陪練。”
我緩緩抽出驚鴻,眼神中露出殺機。
兄弟兩人也各自從背上抽出長劍,田無心說,他這把劍名叫斷離,是取自九幽之地的萬年玄鐵打造,田無命說,他的劍叫哭腸,是由天山腳下隕金煉成,當然了,上述廢話隻是我內心的臆想。
田無心壓低鬥笠,斷離指向我:“你打算練出怎樣的效果?”
我摸著下巴想了想,答道:“我一刀殺你二人,身不中一劍!”
兄弟倆楞了楞,皆搖頭嘲笑:“那不可能,那種效果,你練一輩子也達不到。”
田無命揮動手中哭腸,劍身隱隱透出銳利的龍吟聲:“我兄弟二人,從四歲開始練劍,一輩子劍不離身,死於我二人劍下的亡魂,何止萬人?”
“你呢?你練刀多久了?”
我答道:“一個來月。”
二人捧腹大笑,我眨了眨眼:“我練了一個月的刀,卻打敗了你們。”
他倆立馬就笑不出來了,田無心摸了摸鬥笠外簷:“說的沒錯,可你想要的效果,是不可能實現的。”
“别誤會,我不是在貶低你,即使山本榜單排名第一的人,也無法做到這一點,再說了,你的夜修羅刀法隻注重進攻,卻全無防守,我隨便刺出一劍,都能讓你中招。”
田無心輕輕挽轉手腕,斷離朝我眉心刺來。
他刺來的不是斷離,刺來的是一整輪大漠烈日,這一劍也不是他所說的“隨便刺”,而是凝結了他一生修為的終極一劍。
這一刻,我眼前被無儘的烈日遮擋,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,劍未至,劍氣先切斷了我額前的白髮。
可我卻站在原地,不躲不閃,田無心這霸道陽剛的一劍,竟然詭異地刺空了,劍尖貼著我的頭皮上方,斜掠出去。
叮咚一聲,斷離劍脫手,掉落在了河流中,田無心臉唰地一紅,慌亂低頭撿劍,邊顫聲地質問我:
“你?你是咋子做到的?”
這註定是個驚心動魄的不眠之夜。
夜風吹動著我淒美的白髮,我抬頭,看向天邊那輪即將黯淡的月,我說:“這不是第一次,這已經是我第三萬零七百六十一次推演了。”
“我為自己預設了一個結果,並不斷為達到這個結果而努力,可是諸位的劍法實在太快,實在是躲無可躲,我的狐瞳雖然有放慢時間的效果,也無法對你二人生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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