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别鬨。”
季廷硯又敲著扶手,想要給季如歌安排差事,季如歌再次哀嚎一聲,落荒而逃。
他看著季如歌的背影,警告虞清酒:“子不語怪力亂神,王妃在外人面前還當謹慎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,虞清酒把玩著佛珠,漫不經心的一瞥,忽然似乎看到上面一條黑氣若隱若現。
她再凝神看去,卻什麼也沒了,氣息乾乾淨淨,不見任何異常。
虞清酒收起疑慮,搓著佛珠打量,想著大概是方才煞氣殘留?
城外佛寺,今日佛子講經,佛子眾人齊聚一堂,安靜的大殿隻有他清越的聲音。
眾僧正垂目聆聽,忽然步道的聲音一頓,轉而變成一聲悶哼,一口鮮血從白啟的唇角溢位。
“佛子!”
護法怒目環視四周,沒有發現賊人的痕跡,連忙上前攙扶白啟:“佛子、出什麼事了,可是身體有恙?”
白啟擺擺手,苦笑著長歎一聲:“到底是我的劫難,如今竟是連本命佛珠都受了牽連。”
他不再多言,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站起身,雙手合十,向聽經的僧侶們致歉道:
“小僧大劫降至,已避無可避,今日佈道不得已暫停,今後小僧將全力閉關應劫,還望諸位諒解。”
他說完,不顧眾人的阻攔,轉身離開大殿。
瑩白的僧袍轉瞬即使,清泠泠的身影寂寥落寞,好似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命數。
……
虞清酒二次進宮,這次徑直來了蘇婕妤的院落,她悄悄晃了下沉甸甸的髮飾,安安靜靜坐在季廷硯身邊裝擺設。
季廷硯和蘇婕妤一個賽一個的冷靜,一坐下就各自品茶,誰也不覺得尷尬。
虞清酒正發呆,忽然蘇婕妤輕笑一聲緩緩開口:“九王妃怎麼不喝茶,可是我宮中的不合口味?”
虞清酒看了眼正在打著卷的碧綠茶葉,下意識順著她的意思端起茶盞,淺淺一笑恭敬道:“母妃宮中茶葉甚好,並沒有不合口味。”
她颳著茶沫正要放在嘴邊,忽然身邊橫過來一條手臂,攔下了熱氣氤氳的茶盞。
“不必。”
季廷硯忽然發聲,他按著虞清酒的手腕,壓下了端起的茶盞,虞清酒詫異看著季廷硯,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。
季廷硯沒有迴應虞清酒的疑惑,他順手接過茶盞,直接放回了桌案上,淡聲道:
“王妃不愛飲茶,她不喝。”
瓷杯磕在茶案上發出一聲輕響,在寂靜的廳堂中尤為明顯,虞清酒抿了抿唇,偷瞄一眼面色如常的蘇婕妤,又看了看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季廷硯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了自己母妃的面子,兩個人居然還能神色如常的相處,虞清酒默默給季廷硯比了個大拇指。
蘇婕妤見怪不怪,放下茶盞繼續若無其事的輕笑,淡淡道:“王妃我也看過了,甚好,硯兒帶王妃回去吧。”
她說完竟然起身就走,背影孤高冷傲,彷彿叫二人進宮一趟,真的隻是為了看一眼,甚至沒有和虞清酒有過交流。
虞清酒嘴角抽了抽,覺得她簡直莫名其默,正要起身離開,這是季廷硯卻忽然開口:
“母妃且慢,兒臣記得靈妃娘孃家中有些習俗,會為兒媳留些東西。”
“不知是否在您那裡收著?”
虞清酒目露好奇看著蘇婕妤,卻見她猛地轉身,臉色難看盯著季廷硯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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