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正午陽光暴曬,虞清酒臉被曬得發紅,挽起手臂仔細觀察香燭的影子。
終於影子與地縫連成一條直線,虞清酒眼前一亮,起身擊掌道:“時辰到了,終於可以開始了!”
符紙在烈日之下不住的翻騰,可見其中的鬼物掙紮有多激烈。
虞清酒歎了口氣,選在正午也是無奈之舉,雖說陽氣最盛,對施術者最是省力。
但也正因陽氣的侵蝕會將鬼物喚醒,出於求生的本能會拚勁全力掙紮,現在符紙即將鎮不住,再不趕快超度,怕是會被她們跑了。
若是跑了,下次想抓住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虞清酒無法,這具身體太過虛弱,眼下隻能拿著佛珠借力,佛法與道法結合,用佛珠的佛光將鬼物震懾一二,算是投機取巧之法。
祖師爺知道了,想必會吹鬍子瞪眼罵死她。
超度亡靈,佛家修內法,道家煉淩氣,虞清酒淨手執筆,在牌位上虔誠寫下兩位王妃的生辰姓名,用的是她們本來的名字。
具體的生辰八字找的不算齊全,那便用一個月字元取代,意為女子良時,祝她們來世投個好人家。
有了生辰八字和名字,超度時便有了針對性,確保準確無誤。
而牌位,則是為了讓她們安息,將這一世有個完滿的了結。
虞清酒將符紙貼在她們各自對應的牌位上,點燃香燭、祭拜土地,剛起手唱經文,就見偌大的庭院瞬間升起陰風陣陣。
虞清酒看著不遠處的季廷硯,一咬牙,又逼出一滴指尖血,用鮮血濡濕了符紙,將其牢牢貼在牌位上,厲聲道:
“你們死的不冤,别再掙紮,安心轉世投胎才是正道。”
“否則,就别怪我下殺手,屆時魂飛魄散,可别怪我沒給你們機會!”
她一手握佛珠,一手持鋒利的桃木短劍,手腕一抖,兩柄短劍穿透符紙,刺進牌位深處,陰風霎時一頓,轉而變成刺骨的冷氣。
虞清酒卻是面上一喜,這恰恰證明,亡魂煞氣正在逸散。
她擰眉肅立,和兩尊牌位對峙,就在香燭的影子開始西斜時,忽然天光大量,院中一瞬間恢複豔陽。
“呼……好了!”
虞清酒腳一軟,揣著佛珠果斷跑到季廷硯身後蹭氣運,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“嫂子,您這節目……”
季如歌不知圍觀了多久,此時鼓著掌現身,揚聲讚歎道:“表演的真不錯!”
他望著季廷硯的目光帶著同情,意有所指道:“王府能留住一個王妃不容易,有點小愛好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”
說著他又笑眯眯轉頭,哄小孩一樣繼續誇虞清酒。
虞清酒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,看出季如歌將她當成了演把戲的,不服氣的輕哼一聲:“對啊、還能表演算命呢,王爺要不要算一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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