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工部林尚書的女兒林巧巧,容婉認識她,早就對沈知珩芳心暗許。
容婉信步走近,聲音悠悠:“林小姐的舌頭不想要了,本宮便找人替你拔了。”
與她一塊的姑娘慌忙扯著那林巧巧一同跪下了:“長公主殿下恕罪,林小姐酒後輕狂之語……”
“罷了,再有下次,本宮不會饒過你們。”
容婉今日懶得與她們糾纏,轉身便走,自然也錯過了林巧巧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鬱。
行至荷花池邊,容婉目光落在一點,有些癡了神。
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容婉知道是林巧巧一路跟來了。
但她身邊有暗衛,並不擔心她動手乾什麼。
但沒想到,下一秒,林巧巧就面目猙獰地上前將容婉狠狠一推。
而容婉的暗衛竟到此時竟都未曾出現。
喝了酒的容婉手腳綿軟,連掙紮都無力。
口鼻入了水,呼吸困難都起來。
容婉心中不甘,難道任務完成在即,人卻要死在這兒了?
又聽一聲“噗通”,不知何人也下了水。
水面割裂了眼前的光,昏沉的視線下,她看見了沈知珩那張焦急的臉。
胸腔裡的心臟沉悶又劇烈地跳動幾下。
下一刻,沈知珩托著容婉破水而出。
出水面的那刻,容婉的意識終於清明,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。
容婉咳紅了眼,仍抬眼看著沈知珩,嗓音沙啞地問道:“沈知珩,怎麼是你。”
沈知珩眼眸幽深,蘊著些擔憂和薄怒:“殿下還想是誰?殿下若下次還這般不小心,便隻能去見地府的鬼了。”
在他炙熱的懷中,這句“反正不該是你”,容婉始終沒說出口。
此處的動靜已引來了一大批人。
那廂林巧巧已被她父親壓著一同跪下。
這姑娘好像終於意識到容婉抬抬手便能要了她全家的性命,神色也慌張起來。
“臣女一時糊塗,手下失了分寸,還請長公主恕罪……”
容婉在沈知珩的懷中,看著跪在地上的父女倆,隻覺得無趣。
淡聲說道:“本宮念在林尚書為朝堂鞠躬儘瘁多年,饒你獨女一條性命,隻是活罪難逃,就讓林氏女前往山上庵堂,日日抄經唸佛,靜心思過。”
林巧巧目眥欲裂,仍是被林尚書千恩萬謝地拉走了。
雖已入秋,但氣溫仍高,身上這種黏膩的感覺並不好受。
人群未散,容婉再自然不過地摟上身旁人的脖子:“沈知珩,抱我回宮。”
容婉看不見,也不願去看他的表情,隻聽他沉悶地回道:“臣遵旨。”
回了寢殿,容婉與他皆是衣衫濕漉,熱烘烘地貼在一塊。
不知誰先動了情,片刻後便肌膚相貼,擦槍走火。
雲雨過後,容婉試探性地摸上沈知珩的臉。
他並未躲開,隻是撫到他眼睛時,被他用手擋住。
昏暗的床幃中,容婉看見他眼中冰冷的譏誚。
他說:“長公主這是做什麼,難道是對臣動了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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