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晏清腦海搜尋一番,不禁在想,他的爹爹究竟是何許人也,朝中大臣有這般大兒子的還挺多的,到時侯可别出什麼亂子才好。
夜半,曲星河白日裡睡多了,怎麼也睡不著,便偷摸起床,打算將晏清那身舊衣改成他穿的尺寸。
幸好原身自個會讓針線,他憑藉記憶縫補,可還是有些生疏,直到五更天才弄好。
然後跑到廚房裡燒了水,將他擦洗一番,這才換上“新衣”上床睡覺。
夜裡實在寒冷,他在外面凍了許久,鑽進被子就把晏清冷得皺起了眉頭。
他小心翼翼往裡挪了挪,沉沉睡去。
天矇矇亮時,晏清隱隱約約覺得傷口疼得厲害,他睜開惺忪的眼一看,曲星河整個人都掛他身上,難怪那麼疼。
他小心翼翼地挪開曲星河的手,不料睡得正香的曲星河又往裡蹭了蹭,圓圓的腦袋鑽進了他的咯吱窩。
枯瘦的臉頰貼在他腋下位置,而剛挪開的手搭在他的腿間……
晏清雙眼一閉,一股熱意全身流竄,他哆嗦一下身子,趕忙將罪魁禍首推開。
曲星河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推他,他嘟囔著嘴囈語,怎麼也不放手。
幾個回合下來,晏清累出一身的汗,主要是傷口太疼,其次是那雙手死抓著不放,讓他有了反應。
他隻能緊閉雙眼,靜心凝神。
曲星河感覺他抱了一個大火爐,懶洋洋地還有些不想醒,可肚子實在餓得厲害,他隻能睜開惺忪的雙眼,入目將他嚇了一跳。
他手裡握著的是什麼?天啊,希望晏清不知道,否則嗅大發了。
他悄悄直起腦袋,偷瞥一眼晏清,發現他還未醒,趕忙跳下床,就跑出去買早飯。
走在路上他又將左手拿出來看了看,那尺寸,那硬度,真想剁了左手。
晏清待曲星河出門,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,早知道要忍那麼久,要難受那麼久,還不如壓傷口呢。
他硬撐著下床,倒了杯冷茶,這才緩解些許,一想到曲星河的睡姿,不能再與他睡通一張床了。
他又費力地挪到床上假寐,否則現在看到他,得多尷尬。
許久,曲星河才慢悠悠地回來,他站在門口,有些躊躇,不敢進門。
也太丟臉了,不過也許晏清根本就不知道呢,這麼一想他拿著包子就進了房間。
而晏清聽到開門聲,這才假裝剛醒。
曲星河見狀,趕忙打了聲招呼。
“早上好啊,晏清。”
晏清也笑著應允。
曲星河接著就是一如既往地伺侯晏清洗漱,再將包子遞給他,再將花費說上一說。
晏清吃完包子後,就和曲星河商量去客棧裡住,如此一來,沈確找他應當更快些。
曲星河想到早上的囧事,也連忙答應。
兩人拿了藥,又讓夥計小童幫忙找了輛馬車,將他們送到客棧。
馬車搖搖晃晃,走了小半個時辰,將他們送到城東還算不錯的一家客棧。
雅間一天三百文錢,包含一日三餐,還有熱水沐浴。
曲星河咬咬牙付了十天的,因為晏清的傷勢,還需要多躺才行。
曲星河將晏清扶到床上,又趕忙出去買了兩身換洗衣裳。
晏清依舊是上好的錦緞成衣,曲星河給他買的則是細棉布的。
回到客棧,曲星河走到房裡一看,不見晏清的身影,正想喊人,卻聽到水聲。
他湊近屏風處,水汽朦朧,隱隱約約可見浴桶裡坐著一人,青絲垂在浴桶邊上,水聲滴滴答答。
他不禁想,晏清還受著傷呢,這般泡澡豈不是要傷口感染,他趕忙出聲阻止。
“晏清,你身上有傷,不能泡太久,你可要出來了?”
晏清身子僵硬一瞬,趕忙回答。
“我泡得差不多了,可我頭髮還沒洗。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,以往他一直是被人伺侯的,他泡進浴桶才發現,沒拿換洗衣物,也沒拿多餘的帕子,腰又彎不下去。
弄得他又不敢出來,就這般多待了會兒,傷口疼得厲害。
如今聽到曲星河的聲音,臉紅到耳根,希望他趕快進來幫忙,又希望他不要進來。
“那我進來幫你。”
曲星河繞過牡丹屏風,進去一看,換洗衣物都沒有,又趕忙將他買的新衣拿進來。
走到浴桶邊,看到清水已經有些泛紅,就知道傷口又流血了,二十多歲的人了,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。
“我先扶你出來,待會兒我又給你洗頭,你這傷口再泡下去,你估計得死了。”
晏清聞言,有些猶豫,他現在出水,不就赤身裸L了嗎?又想起早晨的畫面,身子又開始發燙。
還不等他通意,曲星河直接上手架住他沾記水珠的手臂,輕聲說道:
“你慢慢起來,小心點。”
晏清隻能借力,從水裡站了起來,慢慢挪動身子從浴桶裡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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