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碧草在床上養了一月有餘。
她不斷的消化著現在身份。
她這段時間她也無比思念兒子,每到夜裡便能夢到他,隻是她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,那孩子扯著她的袖子哭:“孃親,麟兒脖子疼。”
她每每哭濕了枕頭。
她不信兒子的死是個意外,她懷疑她的主母徐玉茹。她想回去看看,可是她想到徐玉茹就有些怕,那是她的主子,她從小便伺候的大小姐,也從小便害怕的大小姐。
若真是大小姐害了自己的兒子,她能報仇嗎?
即便她現在是沈茉輕了,是官家小姐,但是沈叢霖隻是個禮部侍郎,徐玉茹的父親徐邦業卻是二品的尚書令,陛下眼前的紅人。
她又想,都死過一回了,還怕那麼多做什麼,不論如何先回去看看......還有她放不下的伯爺蕭溯。
翌日,沈叢霖過來看她時,見她雙眼紅腫,面容憔悴,不覺有些心軟,歎了口氣道:“輕兒,你如今是大姑娘了,也該知道矜持才對,豈能隨便送男子荷包,還是繡了鴛鴦的,你母親難道沒教過你?”
沈茉輕紅著眼眶委屈又疑惑的搖頭道:“不曾教過,女兒對這些不甚熟識,父親說這事很重要嗎?”
其實是教過那麼幾回的,隻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。
“什麼?”沈叢霖感覺火氣在往上升,他也很意外,這些年自己將一對兒女交給這個續娶的夫人,她居然連這也不曾教?
她平時日裡很是賢惠的。
他怒喝:“把夫人叫來。”
外面的婆子領命小跑著去了。
不過盞茶功夫一個嬌嬌美美,面容精緻的年輕夫人匆匆趕來。
進屋便道:“老爺,孩子如何了?可好些?”
說著將手裡的燕窩粥放在沈茉輕桌旁,柔聲道:“輕兒身體如何了,吃些燕窩粥?母親才燉的。”
沈叢霖看她這樣子又懷疑是不是孩子錯怪了她,她平時對自己伺候的無微不至,即便是自己發了脾氣她也隻是委委屈屈的聽著,同僚們私下裡誰不羨慕他有個貼心知意的小嬌妻。
不由得語氣緩了緩道:“寶珠,怎麼輕丫頭說你從未教過她不得男女私相授受?”
蓋寶珠訝異的抬頭道:“什麼?妾身派了梁嬤嬤在輕兒身邊,專門教導禮儀規矩,梁嬤嬤可是妾身高價聘回來的。”
沈叢霖道:“好一個老刁奴,來人,去把梁嬤嬤綁了來。”
這會子連半盞茶都不到,梁嬤嬤就被五花大綁的扔了進來,像扔一頭豬。
主子怒了,下人辦事也利索。
也不待人說話,沈叢霖道:“先堵了嘴打十個板子。”
幾個婆子將梁嬤嬤堵了嘴按在地上,也不顧她掙紮,啪啪啪便是十板子。
沈叢霖冷聲道:“好大膽的狗奴才,你做了姑孃的教養嬤嬤陪了她這些年,她竟然連男女不得私相授受都不知道?我瞧著你是活膩了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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