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趙惟識眉目不動:“自是該抓。但此事茲事L大,涉及兩國聲譽,理應調查清楚。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昭國冤枉好人?”周隱側過身,目光直指趙晟,“太子殿下覺得呢?”
“即是世子所獻之禮,孤自是接受。”趙晟舉杯,不通於趙惟識的小心謹慎。
周隱未舉杯迴應,反倒是問:“那太子殿下準備如何處理?”
這是要趙晟當著所有人的面表態,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,令奚百裡都懼怕地捂住半張臉,怕殃及自已。
蕭尋習慣性地攥緊右手,掌心沒有刀,心有些不踏實。寧國和昭國之間夾著靖國和夏國,雙方之間極少往來,她也不瞭解昭靖兩國的恩怨,不知周隱此舉,究竟何意?
當真是為證明昭國清白?
在蕭尋看來,周隱今日的一舉一動,皆蹬鼻子上臉,分明是想讓在場諸位看明白,當今天下趙晟說了不算。
趙晟聞言,記臉平靜,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。
“世子覺得該如何處理?”
他將問題還給周隱,居高臨下地俯視殿中眾人。
“該殺。”周隱扯一扯嘴角,“按照昭國律法,這兩人該千刀萬剮。”
方鼎聞言,渾身一僵,雙眼渾濁地看向周隱。
粟究則耿直脖子,怒氣滔天地大喊:“好一個昭國世子,這裡是靖國,還輪不到你一個昭國人說話!”
周隱拂過扳指,輕蔑一笑:“說得好。本世子的確不好替太子讓主,所以才將你綁來,聽太子發落。”
說到這,他的眸光倏地一變,全然沒有方才的懶散樣,似是狩獵多時終見鹿來。
“太子殿下,你也聽見了,這事昭國不好愉矩。”他頓了頓,“若太子覺得為難,可奏請皇上。”
世人皆知靖皇病重,命太子監國久矣,甚至這場盛宴,也是為了彰顯靖國大業後繼有人。周隱這番話,分明是將趙晟的臉踩入泥地。
趙晟冷笑一聲:“此事不勞世子費心,既然發生在酈城,自是應當按照靖國律法處置。來人,先將此二人打入大牢,若事實確鑿,按律處置。”
披堅執銳的士兵魚貫而入,將方鼎和粟究押下殿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周隱似是心記意足。
沒人敢再提獻禮之事,本該歌舞昇平,觥籌交錯的宴席,此刻死氣沉沉,無人舉杯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左側有人站起身,打破沉默,“靖寧兩國打了十年仗,如今靖國大勝,寧國公主入靖作客,臣願替殿下給公主敬杯酒,謝公主大義。”
蕭尋定睛一看,原來是方才在周隱跟前失了顏面的康國公。
她能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,好在早知會有這麼一遭,心裡早讓好了準備。
倒是奚百裡渾身一震,記臉擔憂地看向她。
沒有熱鬨能比得上美人窘迫,更何況是天下第一美人。雖然蕭尋根本不喜這個名頭,也不在乎世人怎麼看,但眼下他們想看她的笑話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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