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宇文善靜第一次入宮,是母親單獨領著她去的,因為沒有帶妹妹,她一路上都十分欣喜。
母親出身大族,一舉一動都是說不出的雍容典雅,她每每想承歡膝下和母親親近時,妹妹法儀都被母親摟在懷裡,她好羨慕,羨慕妹妹能討母親的歡心。
瞧著她的小動作,沮渠氏低聲斥道:“穩重些,平日裡的規矩都哪裡去了?”
她歡心雀躍的心情登時被潑了一盆冷水,宇文善靜垂首低眉:“是,女兒知道了。”
“瞧你,唯唯諾諾的,毫無大家風範。”
沮渠氏皺眉,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。
宇文善靜不明白,為何同樣都是母親的女兒,她宇文法儀就可以得到所有關愛,而自己做什麼在母親眼裡都是錯的!
因著太後允準,宇文家的馬車一路在太極宮暢行,至長信殿方停。
她亦步亦趨地跟在母親後頭,低垂著眉眼。
室內鋪就了一層薄金的鳳凰花磚,目光所及,無不奢靡。
宇文善靜一邊暗暗感歎皇室的華貴威嚴,一邊給太後行禮問安。
“這位便是善靜吧。”
太後冷不丁點名,宇文善靜忙又行禮道,“臣女宇文氏善靜,給太後請安,太後千歲金安。”
“瞧著真是個好孩子,來,到我跟前兒來。”
太後朝她慈愛的招了招手,“不愧是咱們宇文家出來的姑娘,瞧瞧,真是玉人一般的人物。”
宇文善靜不禁羞紅了臉,心想,太後姑母真和善啊。
回去的路上,沮渠氏歎了口氣,道:“太後對你十分滿意。”
宇文善靜一時沒懂母親話裡的意思。
“若是你妹妹年紀正好,必不會讓你入宮,唉,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沮渠氏話裡滿是遺憾和可惜。
聽在宇文善靜心裡,十分不是滋味。
“在母親心裡,妹妹是千般萬般的好,那我呢,我也是您的女兒啊,無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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